但药效得不到缓解,赵清婉只感到全身难受至极。
听到自己忍不住发出的暧昧的嘤咛声,她顿时用力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不过,这点小小的痛楚,此时于她只是一瞬而过。
她随即又毫不犹豫地抬起胳膊,低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在嫩白的胳膊上咬出了一圈深深的血印。
缓缓松开胳膊时,她痛得额头细汗密布,“啊”地叫了一声。
“婉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只是咬了自己一口,子勋,你不要过来……”
“婉儿,你又愿意叫我子勋了,我好开心……”
“宴公子,你不要误会,我刚才只是一时叫错了……”
“婉儿……”
宴子勋有些许失落,唤了赵清婉一声后,随后也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让自己的理智能再多一些,久一些。
二人隔着一丈的距离,面对面靠墙瘫坐着,各自艰难地忍受着药效在身体内的猛烈发酵。
每当感到药效要压倒式地扑灭仅存的理智时,二人都默契地及时用力咬咬自己的胳膊。
让痛感唤醒理智。
这夜,在这间昏暗的地窖里,宴子勋和赵清婉皆整夜未眠。
反复多次地备受着此般折磨。
直到翌日天大亮,药效已渐渐散去,二人皆倍感疲惫地渐渐昏睡过去。
睡得正沉时,地窖出口的盖子被一个蒙面人打开了,他朝下打量了下,又很快将盖子盖上了。
下午,宴子勋和赵清婉皆被饿醒。
“婉儿,你身体怎么样了?”
“我没事。宴公子,你呢?”
“我也没事。”
“没事便好,不知他们还要关我们到什么时候?”
赵清婉抬头看了看地窖的出口,地窖里的一丝光亮是从出口照下来的。
看光线,估计现在应该是午后了。
她失踪了将近两天一夜,她想,萧刹肯定快急疯了。
此刻,她真的很想很想他。
很想与他紧紧拥抱在一起,向他倾诉自己对他的万般思念。
“婉儿,你也不要太担心,他们既然不要我们的命。我想,他们迟早会放我们出去的。”
“但愿吧,我是担心夫君这么久没找到我,不知他该会有多担心,我好想他……”
赵清婉眸光闪烁着一丝晶莹,毫不掩饰自己对萧刹的感情。
宴子勋心里顿时有些酸酸的。
直到天黑,才有人又拿钩绳吊了一食盒的食物下来给他们吃。
食物仍旧挺丰盛。
赵清婉和宴子勋的肚子也都饿得咕咕叫了,不过二人这次都不敢吃了。
只得继续饿着肚子闭上眼睛靠墙睡觉。
睡到半夜,二人实在都感到饿得睡不着,也口渴得紧。
赵清婉起身摸索着打开食盒,发现里面有壶茶。
随即问向对面的宴子勋道:“宴公子,有茶水,你要不要喝?我好口渴,我想喝点了。”
“行,我也挺口渴,也喝点吧。若是又被他们下了药,大不了,再咬自己几下好了。”
“嗯,正是,大不了,再让自己的胳膊放点血好了。”
赵清婉调侃地笑了笑,随即从食盒里将茶壶和茶杯拿了出来,给宴子勋和她自己各倒了一杯。
一杯冷茶下肚,渴是解了一些。
不过,二人的身子很快便发烫了起来。
这茶水,果然被下了药,而且,显然比昨日饭菜里的药量更猛了些。
赵清婉顿时有些后悔。
也有些气恼,到底是谁,如此卑鄙地整她和宴子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