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宴子勋才初见,他们夫妻就把他弄得如此尴尬,赵清婉有些过意不去。
随即岔开话题道:“那个,夫君,宴公子是来买画儿的,咱们别耽误他时间,让他先看看画儿吧?”
“好吧。”
“宴公子,你随便看看,看喜欢哪幅?”
“嗯,好,赵姑娘。”
见赵清婉改口叫他宴公子,宴子勋眸光暗了暗,为了不让她再夹在中间为难,只好也改口叫她赵姑娘。
萧刹听得薄削的唇角微扬,对他们二人的改口,颇为满意。
宴子勋随后走去看了看画儿。
挑了一幅荷塘月色,让如意帮他包了起来。
拿着包好的那幅画,他又走到赵清婉刚才画画的那张案台前。
打量了眼案台上尚未画好的那幅流泉飞瀑。
这幅画,是他今日与赵清婉相识的第一幅画作,在他心里,他觉得意义很特殊。
所以想把它买下来留念。
“赵姑娘,这幅流泉飞瀑我很喜欢。若画好了,还请别挂出来卖,我过两日便来买,这是定金。”
“哦,好,那这幅画画好了我预留给你。”
“谢谢赵姑娘,那我先告辞了。”
“嗯,宴公子慢走。”
“娘子,他已经走远了!”
见赵清婉一直目送着宴子勋走出画苑的大门,转身离开,萧刹有些吃醋地提醒她道。
“夫君,你刚才干嘛和宴子勋那么较劲啊?他只是我的一个顾客,我跟他又没什么。”
“你说对了,他只是娘子你的一个顾客。”
“那娘子刚才为何称呼一个顾客那么亲热,难道娘子平常也是这么亲热地称呼别的顾客吗?”
“当然没有了,我只这么叫过宴子勋。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是……”
要不要把上一世,自己和他都认识宴子勋的事,如实讲给萧刹听呢?
赵清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说为好。
免得把自己和宴子勋这个简单的相遇,弄得复杂起来,说不定反而更让萧刹这个男人打翻了醋坛子。
“娘子的意思是什么?嗯?”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我的意思,只对夫君你一人。”
“小坏蛋,算你会说话,夫君便暂且饶过你。不过,我不准你以后叫他子勋,夫君听了不高兴。”
“知道了,小气鬼夫君,我以后便叫他宴公子,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这才是我的乖娘子嘛。”
萧刹扬起狭长的眼尾,低下头来,满意地亲了一下赵清婉的唇。
任何对他的女人有不良企图的男人,他都要将他们的企图扼杀在摇篮里。
绝不让它们生根发芽,肆意生长的。
宴子勋离开不多久,画苑也准备打烊了。
萧刹带赵清婉去外面吃了点东西后,二人在月色如银的夜色下牵手闲步。
一起回到了丞相府的行云阁。
赵清婉去浴房沐浴时,萧刹眸光微沉地低声吩咐称心道:“查查那个宴子勋。”
“是,公子。”
宴子勋看着就是个寻常的书生,如果说有什么不普通,那就是长得的确还不错,且看得出来的确是有些喜欢夫人。
公子要查他,该不会要对付他吧?
称心不由暗忖道。
觉得主子是真的很在乎夫人,任何想接近夫人的男人,都会没好果子吃。
片刻后,赵清婉如一朵清新娇美的出水芙蓉般。
头发带着几许诱人的湿气,周身散发着沐浴清香的从浴房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