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武笑而不语。
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许啸。
许啸被看的头皮发麻，突然转头看向旁边的黑衣男子，不敢置信道：“殷先生，你？”
是了。
即便姜天武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全部拔出。
他安排的暗哨，除了他自己，只有黑衣男子知道。
虽然他极为不信，但排除所有可能。
即便结果再如何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难怪姜天武杀了两个副将和小兵，却留下了黑衣男子。
这已经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这时，黑衣男子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姜天武躬身一拜：“三问，拜见家主。”
许啸面色铁青。
殷三问，可是他最信任的幕僚啊。
跟着他已经十八年之久！
没想到，他居然是姜天武的人。
就算一条狗，被自己养了十八年，也该归心了吧？
许啸全身发抖：“殷三问，亏本帅如此信任你！所以，算计杜御风的计划，是你们精心布置的？”
殷三问叹了口气：“大将军，你不也还是对我有所保留吗？暗中派了四个六品宗师，假冒姜家的人杀杜御风。”
许啸哑口无言。
殷三问又道：“好在家主早有意料，让我注意一下你身边武者的动静。”
许啸沉声道：“他们被你杀了？”
姜天武摇摇头：“这种小事，何需我亲自动手？”
姜天武其实去了一趟弯月谷。
只是见到楚尘干掉了四人之后，就没在出手。
许啸嘴角微抽。
这话到了他耳中，可就完全变了味道。
那就是，姜家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
一时间，许啸整个人瞬间彷如苍老了十几岁。
姜天武淡淡道：“你想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
许啸颤声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想来也用不了多久了。”
姜天武缓缓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去。
刚走到门口，他又回头一望：“如果燕王还相信你，敢让你统兵的话，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用你为难。
如果你能杀了我，灭了姜家，那是你的能力。”
说罢，姜天武带着殷三问离去。
许啸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葬送了三十万大军，燕王还怎么可能相信他？
至于统兵，想都不用想。
他倒是想报仇，可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