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叶小开还是摇摇头,“就算洛阳现在繁华依旧,我也不去。”
“为什么?”
“……”叶小开没词儿了,反问道,“你一直在洛阳生活吗?”
“那自然,我从十几岁就在就来到了洛阳,如今已经在洛阳生活了40余年之久。”说着,他突然停下来,偷眼看看叶小开,只见叶小开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的确,人一旦得意,就容易忘形。他轻咳了一声,说,“我前天晚上还睡在洛阳的玉华苑,你知道哪里是玉华苑吗?”
叶小凯摇摇头,“玉华苑可是洛阳最大的……”那人看看叶小开,说“就是刚才打算把你卖掉的地方。”
叶小开瞪了他一眼,手又伸向腰间的小刀,“哎,别摸,放心。我哪个猪头也不想丢。”他如此一说,叶小开差点笑出声来,还有人自愿承认自己是猪头呢,“嗯。你叫什么?”叶小开不禁对这个看着油腻却又很有趣的大叔感了兴趣。
“朱大有,洛阳的朱大有。”
“嗯。”叶小开点点头,“别说,你还真不像50几岁的老头。”
“什么50几岁?”
“十几岁,加上40余年……”叶小开嘿嘿的笑了笑。
朱大有瞪着她直运气,这小妮子原来刚才早就全听出来了,还装的像没事儿人一样。
叶小开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反倒觉得好笑,“朱大有,你看看,你认识我吗?”朱大有不知何意,仔细看了看他,然后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哟,原来是你啊,”接着翻个白眼,“不认识。”
“额……”叶小开今天遇到朱大有也是无语了,被他搞得一脑门子黑线,不禁道:“真不认识啊,”
“不认识。不过。你如果觉得用这种方式与我搭讪,我也是不会拒绝的。”朱大有笑笑。
“搭讪?”叶小开都愣住了,可能她这辈子都没有想到,会被搭讪这个词侮辱到。
“你真不认识。”叶小开勉强咽下这口恶心,问道。
“不认识啊!”朱大有有的时候很老实,比如回答叶小开问题的时候。
“不会吧?难道你们的城门上、大街小巷里边没贴我的画像吗?”叶小开有点不信,洛阳一直为魔域所想,怎么会没有贴这个通缉令呢?”在云州到燕京到金陵一路上,叶小凯已经看见了无数张自己的画像。竟然在没有看见。单凭借别人的描述都画的那么像,以至于她都想接下来收藏了。
朱大有摇摇头,“没有!”看他那么老实的样子不像在说谎,“这……”叶小开就更奇怪了。在魔域管辖的大洛阳,竟然没有我的通缉令?
“你想把画像贴在墙上呀?那太简单了,我认识一个非常厉害的画师,想要什么样的画像画不成?这还这都不算事儿。”朱大有显然是误会了叶小开的意思,叶小开呵呵一笑。“鬼才想要。”
朱大有见叶小开狐疑的思索着什么,就突然向窗外窗外一指,大喊道。“前面就是洛阳了!”
远远看见一个埋于地下的石碑,上写着两个大字,“洛阳”。
说话间,马车一路疾驰进入了洛阳。当马车进入洛阳之后,朱大油立刻换了一副模样,本以老实本分的脸又张扬了起来。他时而看看那远去的落成山,时而看看叶小开,“说不来洛阳的他,如今却已经到了洛阳。”朱大有又开始看着叶小开发笑,似乎他眼前的叶小开已经变成了一堆银子。然而,叶小开肯定不是银子,她看着看着飞驰而过的山石树木,却在想着另外的人——卫子道。哥哥为什么要独自离开?想必他如今已经回到苏州了,回到苏州,就会有很多人保护照顾他了,而且用不了多久可能就会忘记我了,或许说我们本来也不是很熟识,在那死亡之谷或许我们曾经是彼此的唯一,但出了死亡之谷,或许什么都不算,也许我就不该再去苏州打扰他了,我只是一个麻烦而已,而误打误撞来到洛阳也算是天意吧,哥哥只是一道救赎自己的光,一闪即逝的光!
叶小开。透过车窗。望着外面喃喃的说,洛阳就洛阳吧。
是啊,这是洛阳的洛成山。出了洛成山,不过百里,就是洛水桥,洛水桥的另一边就是洛阳的西城门。朱大有哈哈的笑着。叶小开被他那高兴的神情所带动,也笑了起来,“看来注定是要我来洛阳啊,”
“对呀,你运气真不错,你坐的可是洛阳最快最稳的车主要还免费。”朱大有看着叶小开羡慕的不得了,似乎她真的占了天大的便宜。
“看来我真的是赚了呀,”叶小开不得不点头承认。
“赚大了。”朱大有点点头,但有一副很难受的样子。有的人就是看不到别人赚。“你说这么好的事儿,不能全让你占了吧。”
“当然不能。”
“玉华苑可是个好地方,房子大,衣服漂亮,酒还香。”
“看来你还是在惦记着我。”叶小开叹了口气。
“那倒不是,我是说那里可以免费食宿呀,我们岂不都是满意?”他斜眼看了看叶小开的装扮。“我看你的口袋估计和你的肚子一样瘪吧。”
“是啊。”叶小开摸摸咕咕叫的肚子。
“所以你还是跟我走吧,我可以教给你怎么去占更大的便宜。”
“听着的确不错……”叶小开看看两眼放光的朱大有回头笑了笑:“可惜呀……”
“可惜什么?”
“我这个人平生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
“是什么?”朱大有问道。
“就是占便宜。”叶小开说着撩开了车帘,出了车厢。
“你这是要做什么?”朱大有一愣。
“当然是要下车了。”说完,伴随着朱大有和车夫的惊呼声,叶小开凌空而起,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哎呦,这个小祖宗!”朱大又赶紧探出头向外观看,只见此时叶小凯已经稳稳的落在了路边的草地上,悠闲自得地向他挥挥手。朱大有这才松了口气,也只好挥挥手,默默地望着那个娇小的身影越来越远,暗暗琢磨,“好个机灵的丫头,她到底是谁?为何我感觉他如此熟悉,在哪里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