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吧,冷师兄去苏州啦,他没带你?”
“我知道!”杜若飞接着扔他的石子,似乎非要扔起的石子溅出的水珠落在开的最好的那朵莲花上。
“你知道怎么没跟他去啊,还在这无聊的扔石子?”
飞儿没有说话,接着扔他的石子。
“我要知道肯定跟大师兄说让他带我去,我都好久没去苏州了!”夭小月叹了口气。
飞儿看了她一眼道:“大师兄不会带你去的。”
“为什么?”
飞儿又不说话了。
“大师兄是不是带了那个女人去?”
“知道还问!”
“凭什么!大师兄最心疼的是我和你,她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半路上捡的要饭花子么!是不是玉辞!”
“就是就是,她不及师姐十分之一!”聂玉辞满心欢喜的看着夭小月。
“你?呵呵,她比你温柔多了,你要再这样刁蛮任性下去就要赶上苏大小姐了,可惜没有她那样的爹,哈哈哈!”杜若飞大笑。
“我刁蛮?大师兄什么时候不是说我最乖,谁和那个泼妇一样,仗着自己是苏家大小姐,看谁都跟欠她家钱一样,是不是玉辞!”
“是,是!”玉辞回答夭小月的话是从来不动脑子的。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一叶扁舟驶入鸢花屿,冷雨夜和木相惜相依相偎着走进九浮宫,也不知道二人在轻声细语的说些什么,只是看见彼此的眼神中全是对彼此的爱意。
杜若飞远远看着二人从船上下来,脚不由的搓搓着地面,却不忍心打破这份寂静,他很想过去迎接二人,然而一切都是多余的,甚至他现在都出现都是多余的,那份柔情让远远在一边的他都感觉到了幸福的滋味。
冷月夜揽着木相惜的腰肢走进宫内,当转过后院的时候夭小月迎面走来。
“师兄!”夭小月是特意等在这里的,当她看见木相惜在大师兄的臂弯中袅袅走来时,心中都酸透了。
冷雨夜向他温柔的点点头,露出了本不该属于他的笑容。
夭小月喃喃的道:“没想到大师兄还要如此温柔的时候。”
“大师兄,今天我给师傅送饭,他有发疯了,吓死我了!”夭小月说着只觉眼睛一酸,眼泪落了下来。
“哦?没事吧!”冷雨夜站住了。
“我都快吓死了,师兄你可回来了,”夭小月说着就势向冷月夜怀中靠了靠。
“嗯,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有我在!”冷月夜摸了摸她的头发,把她扶起来道:“不早了,你们去休息吧,师傅的事以后都由我处理。”说完转身拉着木相惜的手走了过去,夭小月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明白就算她说,冷月夜也不想听,现在他眼里只有木相惜,他所有的笑容,所有的温柔,所有的温柔都是给木相惜的,而木相惜也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这么快乐过,对于冷月夜她别无所求,原来简单的去爱,去享受爱,是这样美好!
从此以后冷月夜已经完全陷入了木相惜的温柔之中,除了去应付一下师傅,剩下的时间全部和木相惜腻在一起,如一对平凡的小夫妻一样,日出而做日落而熄,人间美好莫过如此,尽管师傅还是日常的发疯,但是就算是身体的痛,对于冷月夜来说都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只是会更小心,他就算不能让自己不受伤却必须要让自己活着。今天与师傅试招,硬接师傅两拳的他,只是出来后把血在瀑布前洗净,稍缓了下苍白的脸色,就若无其事的奔向后院,没有什么能影响他的心情,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愤怒的,有时候他又很可怜师傅,看似很暴虐实际却是一种懦弱。当初这峨眉山上若能勇敢认错,容芷夫人又怎么会悲痛欲绝,决绝而去,而如今一别已是永久,再多悔恨又能如何?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回来认他,真是可悲!
“师兄!”冷月夜刚进后院,杜若飞飞奔来报,“师兄,下面人来报苏擎天刚刚蹬上鸢花屿!”
“他们来做什么?”冷月夜并不欢迎,以前还想占据苏州的他,现在只想安静的鸢花屿了此一生。
“不知道,不过除了大师姐和二师兄还来了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哦?”
“这个人应该不是九浮宫的,我从来没见过,他看上去挺一般的只是他后背背的那把弓实在耀眼!”
“嗯!”冷月夜一边应着一边向外走,毕竟是二师叔,该有的礼仪还是必要的,因此带着杜若飞等人迎了出去的。
苏擎天将近60来岁,身体倒是很健朗,只见他头发胡子略花白已有老色,但是眼神炯炯有神健步如飞,丝毫不逊少年郎!
“二师叔!”冷月夜欠身施礼。
“月夜多礼了!”苏擎天急忙上前扶起,他这个师侄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看今天他好像与以前略有不同,少了许多的浮躁和戾气。
说话间一群人簇拥着苏擎天进了九浮宫,坐定之后,冷月夜道:“师叔今天匆匆而来是有什么重要事情禀于师傅么?”苏擎天点点头,就把洛阳一战的事简单讲了一遍,此事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冷月夜又何尝不知,只是他从来不关心与自己无关的事。“师傅在研究武学的关键时期,恐怕……”冷月夜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只是看了看明儿。“这个小兄弟我并未见过,莫非不是九浮宫的人?”
“哦,月夜,这是我新收的小徒明儿,明儿快过来见过大师兄。”
洛明儿对于这个大师兄毫无好感,象征性的作了个揖。冷月夜冷冷的看来看他道:“你背后背的可是盘龙烈焰弓!”
“正是!”明儿面露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