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转动了下头,确实,我的头已经不太痛了。
那我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呢?
我认真搜索一下,可脑袋里仍然是空空的,过去很多东西全记不太清楚了。
我拧起了眉头。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吴子云已经过来了。
昨天医生就告诉了我,今天我可以坐着轮椅出去玩一下的。
因此我昨晚就央求吴子云今天早点过来,推我到外面出去玩玩。
他答应了我,因此来的比较早。
“许伯伯。”这时我听到吴子云在跟我爸礼貌地打招呼。
我爸已经与程教授说完话了。
“吴子云,过来了。”我爸对他亲切的笑了笑,“怎么样,这段时间还适应吧?”
“还好。”他挠了挠头笑笑,我爸也满意的笑了笑。
然后他们两个朝我病房走来。
刚走到病房门口,我爸停了下来。
“吴子云,你现在在这里替我照顾妮妮,那你家里人,比如说你爸和你妈没意见吗?”我爸突然试探性地问道。
我心突地跳了下。
吴子云则脸色一暗。失忆后的我觉得我爸能问这种问题是很正常不过的,不管是谁家的孩子,还在这个年龄就去照顾另一女同学,又临近年底了,放寒假也不回家,这多少都会让人感到怀疑
的。
可吴子云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许伯伯,请您放心,对别的孩子来说或许会这样,但对我来说不存在这回事,我没有父母。”他倒是淡定的答道。
“哦。”我爸对他的淡然有些吃惊,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揭了你伤疤了。”
“没关系。”吴子云眸中闪过丝痛色,立即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爸沉吟了下问道:“那你寒假有什么其他打算吗?比如,来我们许氏集团做点事怎么样?我们许氏集团的it部门是很欢迎你的,你若是过来开发了好的软件,会让你名声大振,这样还可以给
你将来毕业后的工作打下怪实的基础,我相信你以后必定会是行业内的佼佼者。”
我一听心里一阵雀跃,在心底里一个劲地说道:阿晨,答应啊,快答应啊。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吴子云竟然拒绝了。他只是淡淡的答道:“许伯伯,许氏集团是内陆有名的公司,若能进去当然是我的荣幸,但我本人无意于进这种安逸的集团里工作,更不想被别人指指点点,我还是在外面
历练下,自已闯荡吧,谢谢您了。”
我爸怔了下,哈哈大笑。
“好,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到我的旗下来,那就尽管过来找我吧,我一定很高兴的。”我爸微微颌首叮嘱道。
“谢谢许伯伯。”他再次真诚的道谢,又感叹道,“妮妮能有这么好的父母,真是太幸运了。”我爸闻言亲切的说道:“其实天下的父母都是最好的,每一对父母都是真心真意地为了儿女好,虽然有个别的父母很不称职,除掉个人秉性之外,有时候也有很多的无奈,
作为晚辈,要多多体谅一下父母的难处,父母给了你们生命,这不是他们的错,如果他们没有培养好你,或许是能力不够,或许是因为某些事情无可奈何。当然了,对于那些很不称职的父母,社会上每一个人都是谴责的,但只要我们心中有阳光,朝着正确的方向走,生活依然是十分的精彩,人生也会很美好,如果有时间,
我倒愿意给你说一说关于我父母的情况,我相信当你听完后,会明白人生一些意义的,加油吧,年轻人,未来的世界是属于你们的,我们都已经渐渐老了。”
吴子云听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先走了,你进去照顾妮妮吧,还是那句话,你救我女儿又照顾我女儿,我心里记着呢,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时,请尽管跟我提。”我爸轻轻拍
了拍他的肩膀,看了眼里面仍然睡着的我,朝外面走去了。
吴子云站了会儿后走了进来,一进来则坐在另一个病床上呆呆的,似乎在想着什么问题。
这一次我偷偷拿眼睛看他时,他却没有发现。
我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打扰他。
好一会儿后他才站了起来,朝卫生间里走去了。
“阿晨,今天我要去外面玩。”当他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我立即睁开了眼睛,故意俏皮的对他说道,其实我心里对他拒绝进我爸爸公司,还是有些芥蒂的。
虽然我是富家女,但也知道生活的不容易,尤其每次看着我爸妈为了公司拼命努力的时候,我都知道,创业从来都是艰难的。
吴子云口口声声说三年后功成名就时娶我。
我知道他不是在说大话空话,但三年后,他真的能功成名就吗?
我心里没底。
而他一定要达到这个高度再来娶我,我就觉得好难等到,也怕他受尽打击后到时心灰意冷。
我其实需要的只是一个爱人,不是一个像我爸那样拥有那么多事业家产的霸道总裁。
我只要找个爱我的男人,能对我好,然后拥有一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如果他能接受我爸的帮助,这对他来说完全是一个机会。
凭他的资质,很快就能成为it行业的人上人,其实这已经够了。
“好,先吃早餐,再喝药,完成这些后我才带你出去玩。”他十分认真地说道。
吃早餐当然没什么问题,因为我也饿了,至于喝药嘛,我想起那苦苦的中药,不禁皱了下眉头,我已经连续喝了一个星期了,胃里实在是……
关于这一个星期的喝药,因为有了他的第一次那样喂药后,我被他吓怕了,以后每次都是乖乖地自己喝的,虽然有几次还真的吐了,但我从此后对中药没那么排斥了。
早餐很快吃完了。
喝药时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吴子云的脸色,最后一咬牙,猛的一口喝掉了。
“妮妮好乖。”在我喝完药,他伸手接过药碗时,眼神里面都是温柔的光,连连表扬看我。
乖个妹呀,天知道我有多难受么,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总之,在这一个星期里,但凡原则性的问题,我还曾没有赢过。我总是辩论不过他,最后还觉得他做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