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您放心,我会尽全力去找少奶奶的,昨天接到消息说您在街头打人后我就想到怎么回事了,已经在派人四处寻找了。”冷啡只得这样安慰着我。
我无奈痛苦之下,只得又赖回到了卫家,大有找不到余依不罢休之态。
第二天,卫兰青一把将我从床上揪了起来,将我塞上了车。
“你自己好好看看。”卫兰青将我带到了京城警局一个最大的监控室里,把我按坐在椅子里,指着监控画面对我说道。
我一看到监控,立即紧绷了身子,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上面是京城各个路段的监控,通过一个个画面的排查,我终于在一条街道上看到了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余依抱着妮妮,打着雨伞走在雪地里,她们娘俩在暴风雪中艰难
地走着,最后去了一家酒店。
看到她们娘俩的身影时,我整颗心都要碎了。
最后镜头锁定在这家酒店,然后一直在凌晨三点时看到酒店面前出来了一对母女,那正是余诊抱着妮妮,她们上了一辆计程车。
计程车开向了旁边的一条巷子胡同。
我疯狂地再去找关于那辆计程车的监控路径时,却再也找不到了。
“那余依到底是不是安全的?”我握紧拳头,猩红着眸眼问卫兰青。
卫兰青显然也是一晚没睡,眸子里都有血丝,他沉吟着没有回答我。
余依的计程车为什么不走大道而要走小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这让我的心直提了起来。
如果她只是在伤心失望之下带着妮妮走了,只要她现在好好的,我是一定有办法找到她的,怕就怕在是别有用心的人劫走了她们,如果是那样的话……再无无法挽救了啊。
从监控视里出来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小宇。
急忙拿电话打给了她。
“少奶奶不见了吗”小宇在电话里异常的惊讶。
“小宇,我让你去照顾好妮妮,你现在竟然连她们去哪里了都不知道?”我一听她竟然也不知道,当下怒不可歇了。“少爷,十天前,少奶奶让管家给了我一张卡,说是发给我的工资,然后直接让我回家,只说以后再不需要我来照顾妮妮了。”小宇在那边慌乱地说道,“我是不想走的,可管家说卫程程出事了,夫人没时间管少奶奶两母女了,她们也已经回了a城,那天大清早的,他就让我回a城了,说是按少奶奶的要求做的,没办法,我总不能赖在别人家
吧,只好走了,根本就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呀。”
“那你当时回a城时怎么不跟我说下?”我怒声喝问。“少爷,我有打过你电话的,可你一直没有接,当时我只以为是少奶奶不想要我带妮妮了,就回了家,可我根本就没想到少奶奶和妮妮会不见了啊。”小宇在那边哭了起来
。
我挂了电话,垂头丧气地又回了卫家。
这次回去后,我去了余依的书房。
在书房坐了好一阵后,我突然冷静了下来。
开始检查书房里的东西。
只见书房里空空的,凡是属于余依的东西都不见了。
我灵光一闪。
这意味着什么呢?
是不是意味着余依早就计划好了要离开的,这一切都是她的预谋,她要离开我,不让我找到,而且要离得彻底。
如果真是她刻意要离开的,肯定不会留下任何把柄让我找到了。
我忙在书房里一样样东西翻找着,想要找出些蛛丝马迹来,但是没有,书房是空的。
我以为还能像上次那样找到一封信,她特意写给我的,但,没有。
说到信,我突然间想起来了。
上次在那个酒店里,她留给我的信,分明就是绝笔啊!
对,她一定就是在那天晚上回来后的当天就走了的,时间上正好吻合。
如此看来,她还是因为气愤,失望之下才走掉的,她这是在恨我啊。
窗外的夜空,突然被爆破的烟花染亮盛开出一大朵心的形状,慢慢绽放到变暗,紧接着,各种各样形式的烟花接上来。
今天是小年夜!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那烟花实在扎心,眼睛像烧灼般疼痛。“阿越,你说过的,今年过年你要好好陪着我和妮妮,带我们去冰河里去看雪。”记不清是哪天了,她情绪激动地扑进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身上像个小宠物般撒
着娇。
“放心,一定会的。”我当时愉悦得大笑,用手捏着她的鼻子,笑她傻得像个天真的小女孩子。
她不以为意,搂着我的脖子傻傻地笑,说结了婚的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都会变傻。
她愿意为了我变傻。
我看着那些烂漫的烟花,仿佛看到了她的笑脸。
我低下头去,眼里的泪再度流了下来。
这时电话响了,我无精打采地接了起来。
“许越,是我,卫配珊。”电话那头是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原来是卫配珊打来的。
“姑姑。”我第一次叫了她姑姑。
原本,我对她是没有多少好感的。
我认为她插足我父母的婚姻,让我妈的婚姻形同虚设,也痛苦了一辈子。
但现在当我知道一切后,理解了她,也原谅了她,并且接受了余依的这个亲姑姑。
“阿越,余依一定是自己离开了,你不要太过担心,她现在肯定是安全的。”卫配珊在那边顿了会儿后这样对我说道。
“姑姑,余依给你留音信了吗?”我立即满怀希望地问。“不,没有,既然她要走,肯定是走得干净彻底的,又怎么可能会让我知道呢,但我了解她的个性,如果只有她一个人走可能还不会珍惜自己,但有妮妮在她身边,她一定会好好把日子过下去的,你先回去好好工作吧,等时机成熟后再慢慢地去找她,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你不能给到她想要的生活,不能给她们提供避风的港湾,那我劝你
还是放弃吧,爱情这东西有时也要看缘份的,尽管我内心里是多么地渴望你们在一起,可现在这样,真的太让人难过了。”卫配珊在电话那边叹着气说道。我用手扶额,黯然神伤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