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你就那么不喜欢小夕吗?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对你没有恶意的,也不会对余依造成什么威胁……”吴向珍看着我,有些不满。“妈。”我立即将勺子一放,站了起来,“我早就跟您说过了,这辈子我只爱余依一个女人,从不希望有别的女人来染指我的家庭,您的心思我懂,但请您顾虑下我的感受,
如果因为洛小夕而影响到了我和余依之间的感情,那对不起,我只能带着依依和妮妮永远地住到外面去,请您尊重下我。”
说完我不再看她的脸色扭身就走。本来我是带着余依和妮妮住到天尚街公寓了的,但因为余依还在美国治病,妮妮确实没人照顾,而且吴向珍每天给我打好几次电话,说是不放心我和妮妮,让我们回家来
住几天,我想着妮妮没人照顾,余依也不在家,回来住几天也没有什么的,再说妮妮还是挺喜欢许氏庄园的,爷爷也想看看她了,最后同意了。
可没想到洛小夕昨晚的表现……“阿越,你对妈这么狠心吗?小夕只是过来照顾我的,我腿痛,又刚动过手术,若把她赶走了,你让我怎么办?谁来照顾我?你爸对我已经是如此冷淡如水了,难道连我自
己带大的亲儿子也要如此对我吗?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吴向珍在背后叫住了我,字字带泪,声声泣血。
我只得回过头来说道:“妈,您需要人照顾,这个问题好解决,我再重新帮您找就好,若您不愿意执意要这样,那我明天还只能带着妮妮住回到外面去了。”
我没好气说完大步甩开朝外面走去。
冷啡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前面的草坪上,我打开车门走上去,坐在副驾驶位上,手指抚着太阳穴,头痛不已。
我妈每天关心着我的后代,整天盯着余依的肚子,这让我很烦。
她的心思我当然能明白,但我爱余依,她是因为救我受伤而不能生育的,我绝不会背叛她。这一辈子能遇到余依是我最大的幸运,她爱我如同爱她的命般,曾好几次舍命相救,如果没有她,或许早就没有我了,对于这样一个融进了我生命里的女人,我若背叛她
,还算是个男人么?
可我妈思想守旧,天生表现出对余依的厌恶,这让我这个男人夹在她们之间,左右为难。
其实我妈的这一生也是很不幸的,每每看着余依受委屈,我无法左右逢源,只能将我的爱更多的给予她来弥补。余依很忌惮洛小夕,或者说很在乎其她女人会染指我们的家庭,自从她不能生育后,这种思想包裹日渐加重,我明白这点,也时常想办法开导她,明的暗的,不管我如何
表达自己的心意,但效果都不大,我知道她这样多少都与我妈的态度有关。
这不能怪她,我妈的表现太明显了。
就拿洛小夕来说吧,原本只是我支助的一个贫困山区长大的孩子,但我确实感到这个女孩子现在变了,变得不像从前那般单纯了。
昨天晚上……她确实变得有些可怕了。
事不宜迟,我必须要把她赶走,否则听之任之下去,伤害最大的就是余依了。
这样想着,脑海里就浮现出洛小夕今早上暴露的睡衣里面那些可疑的吻痕,头越来越痛。
难道她昨晚在我家里与男人做那种事了?如果是这样,那男人是谁?还是她带了男人回了我的家?
都说女孩子长大后心事多了,她,绝不能再住在我家里了,现在不光是余依感觉她有问题,连我的感觉也是这样的。
我拿出手机来给庄管家打了个电话,督促他让我妈尽快在今天内将洛小夕给打发走。
打完电话后,心里还是感到极度的不安,昨晚上我睡着后的那些感觉太奇怪了……而且现在的头也是晕沉沉的。
冷啡沉稳地开着车,我一路上晕晕欲睡,眼皮不时跳动着,空气中总有一股不安的气息浸袭着我,让我莫名其妙的感到胆颤心惊。
我和冷啡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去就会是一场巨大的劫难等着我们,我完全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差点因此而丧生。
从兆丰小学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我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吩咐冷啡赶紧往家里赶。
一路上,除了天气阴沉点,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症状,但在车子快要行驶到宁关地段时,突然听到了轰隆隆的响声,天空像被什么东西给劈开了般。我们即使坐在性能优良的宾利房车里也能听到巨大的轰响声,我惊讶地抬头朝外面瞧去,只见外面的小溪沟槽断流,溪水变得浑浊,似乎在预示着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就要
来临般。
“许总,看来会有一场大的山风暴雨来临。”冷啡边开车边望着外面左右摇摆的树枝,皱着眉说道。
我眼皮猛地一跳,望着周边绵延不绝的山脉吩咐道:“快,加足马力,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此时的我们怎么也没想到马上迎接我们的是一场百年不遇的泥石流灾害,这次灾害的影响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冷啡踩足了油门,车子像飞一般朝前开去。“不好,许总,快坐稳。”正在冷啡全力开车时,突然就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这声音不同于机车,风雨,雷电,爆破的声音,我甚至从没有听到过这样恐怖的声音,而
伴随着这沉闷声,突然,整个天空毫无预兆地黑了下来。
冷啡急忙去开远光灯,就在一瞬间,我又听到一声闷响,车子似乎撞到了坚硬的石头,突然间车子像被什么吸力飘了起来,我的手扶紧了车把手。
“快,朝右边拐过去。”这时我看到从天而降的泥石流和石块正在覆盖着我们的车辆,像要将我们活埋般,我看到了右边有一线光,立即朝着冷啡喊。
冷啡将方向盘一偏,车子朝着右边奔去。
突然,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我们的车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上,轮胎卡死,车身沦陷。紧接着,一股从天而降的重力狠很狠击在了我的头上,我脑门一阵巨痛,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