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卫配珊听到这儿,认同的点了点头,“自古婆媳难相处,有点距离比较好,毕竟你们也不小了,该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我听了,赞同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坐在病房里聊着各自分别后的情况,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这时汪姨打发保姆给许越送来了他最爱吃的晚餐。
“好了,你先照顾阿越吃饭吧,我也要回美国去处理下总公司的事了,到时我们再聊。”卫配珊笑着站了起来与我告辞。
我也站起来,送她。
我们才转身走到门边,门突然从外面自动开了。
吴向珍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当我们三人彼此打了个照面时,霎时,空气里静谧了,气压降到了低点。
我暗叫声不好。
“好呀,你个狐狸精,竟然到我儿子的病房来了。”只那么会儿后,吴向珍立即反应过来,朝着卫配珊劈头就骂。
我胆颤心惊地看着她的脸,这张脸几乎是狰狞的,脸上的肌肉扭曲着,十分的丑陋。
这样的吴向珍与我第一次在许越的办公室里见到的那个高贵,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很知性的贵妇人相比,简直有着天差地壤之别。
那时的她虽然执傲,同样看不起我,甚至勒令我与她的儿子离婚,但那时的她身上洋溢着一个母亲对儿子关爱的光辉。
可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一个妒妇,恶妇的形象!
我错愕有余,极度怀疑上帝把两个不同的女人放在同一个躯体上了。
卫配珊被她恶骂着,脸白了下,却没有答话。
她显然无意于与一个心态扭曲的女人争论些什么,只是想越过她匆匆离去。
“妈,阿越今天好多了,中午吃了不少饭呢。”我一心只想岔开话题,缓和下气氛,就抢着朝吴向珍笑笑说道。
可她压根就不鸟我一眼,一双泛红的眼眸只是紧紧地盯着卫配珊。“你可真有本事,还让老爷子来给我做思想工作,让我接受你来照顾我的丈夫,我呸,贱人,你当我是什么,我的丈夫需要你来照顾么,还什么美国女总裁,我看这总裁是
跟男人睡出来的吧。”吴向珍拦住了卫配珊的出路,毫不留情地辱骂骂着。
我明白了,原来她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许老爷子让人把她叫来的。
看来刚刚我与卫配珊在这里聊天时,许悍天就已经让人把吴向珍给叫了过来谈话做思想工作了,怪不得在我们看到她时就已经怒气冲冲了。“吴女士,请冷静点,本来我怕伤害到你是不愿意答应这件事的,但如果我真这样的话,你的丈夫可能会没命了,为了挽救你丈夫我只得答应了,请你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
我。”卫配珊稳住神,很理性地说道,“你放心,我无意夺走你的丈夫,只要他戒完毒后我就会离开,而且这是最后一次答应老爷子帮他戒毒了,请相信我。”
“对,妈,毕竟姑姑帮爸戒毒已经十年了,多少都是有经验的,她这样做真的是为了爸好。”我一听也在一旁附和着。“住嘴,关你什么事?”吴向珍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一听我的话,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朝我喝骂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明着是我的儿媳妇,暗中却与狐狸精勾结,
我看你就与她是一丘之壑,都是靠勾搭男人上位的坏女人。”
吴向珍这一顿劈头的辱骂直把我呛得说不出话来。“吴女士,余依可是你的儿媳妇,你竟然这样骂她,这还像个长辈吗?”卫配珊这时脸上变色了,十分严厉地朝她喝道,“如果你不愿意我留下来照顾嘉泽,那好,我现在就
去跟老爷子说声离开就行了,你又何必要因此牵怒孩子呢,说句实话,你能找到余依这样的好儿媳,那是你祖上积德了,请不要把这点幸运与福份给随意糟踏掉了。”
卫配珊可是全球有名的女总裁,一向受人尊敬,被吴向珍这样侮骂,已经很克制了,可当吴向珍这样随意侮骂我时,她忍无可忍,发怒了。
说话间她就越过吴向珍转身朝许悍天的病房走去。“站住。”吴向珍见她要去找许悍天了,眼底流露出丝恐慌,朝她厉声喝道:“你霸占我丈夫,还要去我公公面前告状, 这是成心把我告走后好取而代之,是不是?今天你要
是这样做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卫配珊站住了。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看来她今天已经答应许悍天了,若这时卫配珊去告状,那她就会有麻烦了。
她现在这样辱骂卫配珊和我,只是心有不甘,想出下气而已。
我不知道许悍天用了什么办法让她屈服的,但我知道如果卫配珊因为她的叨难而走了,那吴向珍以后在许家不会有好日子过了。许悍天的手腕我可是听说过的,他的威望与决策根本容不得晚辈们反抗,许氏庄园表面是现代化的庄园,若关起门来,绝对是个男权社会,儿子不能反抗父亲的决定,更
别说吴向珍这个不得宠的儿媳妇了。
就拿我来说吧,许悍天虽然给了我这个当家人的身份,再牛也牛不过家主,以后只要许越恢复健康,他立即就会是真正的家主和许氏集团总裁,而我始终只是个贤内助。
不过好在许越受的是西方国家的教育,骨子里完全没有这些东西了,他对我的爱更多的是尊重和体谅,这才是我最感到欣慰的地方。
因此,吴向珍是不敢得罪许悍天的,这点我可以肯定。“姑姑,算了吧,我妈也只是说说而已,照顾好爸才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心愿,对么?”我明白卫配珊,如果她真这样走了,内心也不会安宁的,现在吴向珍既然已经答应了
,就已经是最好的后果了,虽然有不和谐的地方,但求大同去小异吧,只能如此了。
最终卫配珊叹了口气,答应一声,走了。
看着一场吵闹终于结束了,我松了口气,想着以后这段时间二女共同照顾一男的情景,怎么想就觉得怪异。“小夕,小夕。”正在我松了口气转身朝病房里走去时,突然,病房里就传来了许越痛苦的叫声,那声音充满了无法忍受的痛苦般,一声一声地喊着,让我的揪紧了的同时
,也苦不堪言。
“阿越。”吴向珍也听到了,朝病房里跑去。我与吴向珍几乎是同时冲到了许越的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