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放心吧,你还不相信老公我么?”他唇角微微一翘,调侃着。
我的脸有些微微的红,“那你放心去吧,我在这里休息就好。”
“嗯。”他点点头,上到楼上拿了公文包,也没跟许嘉泽打招呼就朝外面走了。
许嘉泽则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我百无聊赖,好在客厅里电视是开着的,我就边坐着喝茶,边看着电视。
一会儿就听到有门铃声响起,我也没在意。
“福伯,少爷,少奶奶是住在这里吗?”随着外面的脚步声响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恍惚了会儿。
正在看报纸的许嘉泽这时也抬起了头来。
说话间就见大门口突然一暗,只见福伯领着个女人和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嘉泽,你也在这里?”很快,那女人走进来后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惊喜地喊了起来。
许嘉泽手中的报纸掉到了地下,脸色变了。
进来的女人竟然是吴向珍。
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
“妈。”我急忙站起来向她打招呼。
可吴向珍的眼睛哪有空来看我,全放在了许嘉泽的脸上。
“你怎么来了?”许嘉泽看着她有些结结巴巴地问。“嘉泽,我不放心依依和阿越,就亲自跟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也在这里,那简直是太好了,我们一家团聚了。”吴向珍脸上放出奇光异彩来,很激动,她放下手中的小包到
沙发上,快步走到许嘉泽面前,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满脸的欣喜:“不错,看来恢复得不错,太好了,太好了。”她只是激动不已,拉着许嘉泽上下看着,像是看着一件十分珍爱的宝贝般,兴奋得说过不停,可相比于她,许嘉泽几乎是十分冷静淡漠的,他任她拉着手看着,完全没有
半分的激动喜悦。
人们不是常说什么样的姿态就决定了什么样的结局么。
吴向珍对许嘉泽的热情相比于许嘉泽的淡漠来讲,那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对于吴向珍来说,她嫁给了许嘉泽,许嘉泽就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是她的地,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许嘉泽是否爱她,是否对她倾注了同样多的感情。
她只知道,她的丈夫就是她的。可对许嘉泽来说,他当年完全是奉父命娶了吴向珍,与她毫无任何感情可言,甚至觉得三观都不合,看到她,几乎就是个累赘,这就决定了,他们之间将会有一场惊涛骇
浪的海啸,或许这海浪足可以将他们全都淹死。
“孩子们都挺好的,你来干什么呢?”许嘉泽的手从吴向珍手里抽了出来,复又淡淡地坐下来,捡起了地上的报纸来看。
虽然他坐着看报纸,但我明显看得出他的心慌。只是吴向珍没注意这么多,她让管家把她的行李拿了跟着福伯去安置了,她则紧挨着许嘉泽坐下来,拉家常似的叹口气:“嘉泽,你是不知道我呀,依依和许越结婚三年了,到现在还没生出个儿子来,我这是急得不得了呢,爸可只有你一个儿子,而我们也只有许越一个儿子,你说这要是让许家绝后了,我这心里有难过呀,因此,我是担心
他们在这边办不好事,就决定亲自跟过来了。”
“妈,您请喝茶。”他们说话时我就走到饮水机旁给吴向珍泡了杯茶来双手递给了她。
她很兴奋,没有接,只是对我指了指前面的茶几:“放着吧。”
我答应一声,刚放下茶杯,就听到客厅那边传来一个柔和的女声:“嘉泽。”
我和许嘉泽脸上顿时失色。
抬头时就看到卫配珊正穿着白色丝质睡衫,头发略显凌乱披在肩头,睡眼惺松地走了出来,显然,她还没完全清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