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向珍的脸一下更黑了,直接打断了我的话:“那照你这意思就是说我不高尚,不善良了?”
说完她已经气得不行了!
“妈,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听得有些急,声音虽低了下来,却仍在坚持说道:“当初要不是梦钥对我再三加害,要不是发生了那么多事,那肚子里的孩子……”
或许这话正戮中了吴向珍的心事,毕竟当初是她支持梦钥,一心想攀附梦开阳才发生了那些事的,一时间她就觉得脸上下不来,脸上由黑转红,气愤地说道:
“你这意思就是指责我了,把一切都怪到我头上了,是的,我不该操那些闲心的,可我不是为了许家好么?”
边说她的眼泪就狂掉下来,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够了,不要说了。”许越放下碗筷,朝我们沉声喝道,然后把眼睛看向我,很严厉:“余依,少说几句,不要没礼貌。”
我的脸白了下。
这是自我与他结婚起第一次,他对我这样的脸色。“阿越,既然你们都嫌弃我不懂规矩,没礼貌,又何必要娶我呢。”或许我是被许越宠惯了,一时无法忍受他对我这样的态度吧,又或许是看到妮妮难受我也跟着难受,当
下我脸色难看地冲着许越反驳道。
“余依。”许越一下就站了起来朝我喝道:“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们家谁嫌弃你了?不要动不动就说这些,妈毕竟是长辈。”
我愣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以往吴向珍为难我说话难听时许越都是护着我的,可现在,他一反常态,不但不护着我,还连妮妮也要喝骂,这是闹的哪样?
他怎么可以这样!
我一下无法接受,站起来捂住嘴扭头朝着楼上跑去,不顾妮妮在楼下叫‘妈妈’的哭声。
回到卧室里,我跑进卫生间反锁上房门,背靠着墙壁,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莫名的,我就感觉到以往的那些幸福生活就要离我远去了,前面似乎有个巨大的黑洞正在等着我往里面跳般。
我感到恐惧,捂紧了身子簌簌地发抖。
“依依,依依,开门。”不知什么时候,许越上来了在卫生间外面敲着门。
我的手揪紧了胸前的衣服,咬紧唇,不说话。
“依依,开门,我有话要对你说。”许越在门外轻声说道,声音变得很柔和了,完全不像刚才在楼下的声音了。
哼,当着你妈的面对我辞严令色,现在想来讨好我,没门。
我心里积着郁气,用手抹了下眼泪,打开花洒头,站在下面。
温热的水从头顶流下来,我脱了衣服,清洗身子。
好一会儿后,我才慢腾腾地穿好睡袍后打开门慢慢走了出去。
“依依。”许越已经坐到沙发上在看着一张纸,眉头紧锁着,看我出来后,朝我叫了声。
我用干毛巾擦着湿辘辘的头发,没有理他。
“依依,还在生气吗?”许越放下手上的东西后走过来从背后搂住了我,将头放在我的肩头,语声温柔。
不知怎么回事,听着他这样的话语,我心底的郁气一下就窜了出来,所有的委屈化成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
“走开,别来招惹我这平民百姓。”我挣扎了下狠狠推着他,他却将我抱得更了紧。
“依依,妈是长辈,不要与她计较了。”他抱着我将我的身子反转过来面对着他,捧着我的脸,轻昵地说道。“阿越,你是妈的亲儿子,她对你是百般的好,可对我,那是越来越看我不顺眼了,我只是想带妮妮出去玩下,这有错吗?再怎么说,孩子跟着妈妈总不会比跟着奶奶差吧,可她一口一声说我不配当妮妮的妈妈,还当着孩子的面说,这让我情何以堪,而且在她的眼里我始终就个平民,配不上你,配不上你们许家。”我心中委屈,说起来也更
委屈,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委屈不已。
“没有这回事,别瞎想。”许越看着我的眼泪,有些慌乱,“我从来都是爱你的。”
话刚落,他双手捧住我的脸,唇就落了下来覆在了我的唇上,一下就翘开了我的牙齿……
我的所有委屈与眼泪被他的热吻悉数吞没了。
直到我的脸被他的热吻撩得泛起了层红晕,整个身子也温暖了起来,他才放开了我,手指轻抚着我的唇,眸色中含着怜惜还有一层色浴。“依依,不要与老人家计较了,以前我不都是护着你的吗?可现在我不能当着她的面再护着你了,我不能伤她的心,她是我的妈,今天下午我带她去医院照了个ct,结果出
来时我的心都凉了。”他叹息一声,艰难地说道。
我一听,心底揪了起来,立即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妈肝上那东西到底是良性还是恶性的?”
“哎,医生说恶性的机率比较大,具体还要做活检才能确定,但十有八九了,不过好在还是早期,发现得早,医生建议要尽快手术。”许越的声音很凝重。“因此,一些小事情就不要太多计较了,你也应该看得出她是真心爱妮妮的,那就放手让她带去吧,只要不出格,我们都睁只眼闭只眼了,你放心,妮妮可是我的女儿,若
真太出格了,我是不会看着不管的。”
这一席话说下来,我震惊得难受不已,脸上变色。吴向珍再怎么样,始终都是许越的亲妈,她虽然不太喜欢我,但怎么说也是为了许越和妮妮好,平时她对我也有关照的,我绝没想到她会得这种病,看来她心情不好可能
也是病的原因吧。
我可没有那么的恶毒,事情至此,我心里对她的想法全部放下了。
只是仍有一点顾虑重重的。
“阿越,放心,以后我会尽量让着妈,孝顺妈的。”我走上前去双手搂紧了许越的腰很认真地承诺道。既明白了他今天对我和妮妮反常举动的原因后,我的心结也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