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了般,瞠目结舌地望着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高大的背影缓缓转过了身,脚步朝外迈去。
一会儿后整个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下了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面如死灰地躺着。
一种疯狂的,挠心挠肺的开始折磨着我,让我茶饭不思,心如死灰。
我不停地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脑海里回放着我与许越从相识,相知再到相爱的过程,往事开始像时光机般在我脑海里回放。
想到痛心处时,我的眼泪一点点往外流。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难道男人都是如此不靠谱吗?
第二天,许越派了保姆来照顾我。
整整一天我眼巴巴地望着门外,渴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渴盼着他能像以往那样微笑着走进来,眸中含着那抹令我心动的温柔,拥我入怀,抱我入睡。
可那张大门除了来往的医生护士外,冷清得连抹颜色都看不到。
我心里的那点期盼也在一点点消退。
在医院里躺了三天。
我吃不下,喝不了,睡不安稳,每天拿着手机,盯着微信,甚至只要有脚步声稍微响起,我就会竖起耳朵,甚至翻过身去眼巴巴地望着门外。
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我难过哭,情绪极度的不稳,甚至焦躁不安。
因为情绪的不稳,心情抑郁,导致保胎效果也不太好,不时仍会流血,好几次,我压抑不住时,拿起电话拨打许越的手机,可手机响了许久后都是没人接听。
然后,我无望地挂了电话,拿着手机抱头痛哭。
漆黑的深夜,我明明很累却睡不着觉,张着茫然无助的红肿双眼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与沈梦辰的离婚完全不同,那次,我虽然悲愤,痛苦,但不会有多少切肤之痛,我仍然能勇敢的独行。毕竟在那段感情里,我并没有全身心的沦陷,只是自认为的爱情被背叛后的痛恨,但这次,我是连着整个灵魂都失去了,在许越突然对我冷落时,我就像失去了灵魂的躯
壳,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实在是他留在我的生命里的痕迹太深,太深,再也难以连根拔掉。
为了避嫌,冷昕杰这几天里也没有再来过,我每天像个了无生气的布娃娃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
直到第四天下午,林姣姣得知消息后火急火撩地赶来了。
“依依,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了?”她跑进来看到我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看到林姣姣时,我激动不已,挣扎着爬起来,拉着她的手着急地问:“姣姣,告诉我,这几天许越在干什么?他怎么样了?”
林姣姣惊讶地问:“难道这几天你没有许总的消息吗?”
我茫然摇了摇头,急切地问:“姣姣,那天晚宴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要不弄清楚,会死掉的。”
林姣姣呆了下,摇着头:“那天我一直在陪着段清云,后来我们去了楼上的无边际泳池游泳,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眸里的光暗了下去。“依依,你和许总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林姣姣拉着我的手,眼圈都红了,“你瞧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呀,脸色发白,眼窝深陷,比林戴玉还要惨呀
。”
我咬紧了唇,把我这几天的情况告诉了她。
林姣姣听得呆了。“这几天里我都在与段清云谈合约事宜,每天忙碌,并没有留意到总裁室那边的情况,但昨天因为一个问题需要请示许总,我还给他打了一次电话呢。”她回想了下后这样
告诉我。
“那他有什么反常吗?”我眼睛亮了下,迅速追问道。
林姣姣摇了下头:“他的声音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反常的,甚至还很淡定啊。”
我无力地躺了下来。
林姣姣痛心地看着我:“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按理来说许总也不是那样的人啊,他平时还是比较稳重的,我看这中间肯定有古怪。”我唇角边是抹凄艳悲痛的笑:“或许男人都是这样,原来他对我还有新鲜感,现在新鲜感过去后,他就要冷落疏远我了,又或许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他并不想承担责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