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惊肉跳了下,循着声音颤声问道:“谁?”“余依,贱人,我看你能春风得意多久。”这个裂变的声音在黑暗处特别的阴狠尖锐,我能听出来是个女声,可顺着声音瞧去,看不到任何人影,心尖一阵狂跳,难道见鬼
了?
此时的阳台上是暗黑的,刚刚进来时我只想一个人清静下,并没有想到要开灯,这下想去开灯还真找不到开关在哪里了。
我不敢在这里呆下去了,扭身准备朝外面走去。
“余依,今天你还想走吗?”我还没走到会议室门口,一个幽灵般的暗影就飘到了我的面前。
“你是谁?”我厉声问。
“怎么?这些天与我的许越哥哥恩爱着,就把我给忘了么?”暗影冷笑一声,阴恻恻地问,那声音十分的恐怖,我终于听出来了。
是梦钥!
“你怎么也来了?”我惊魂不定地问。
“为什么我不能来?我本就是上流社会的宠儿,这里原本就是我们的地方,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来这里?”梦钥尖锐地反问道。
她的声音裂变,压抑,近乎歇斯底里,让我联想到一个快要疯掉的女人。
我想起许越的话,他说梦钥情绪不好,许多工作都不能胜任。
还真是如此!
对于这样的女人我自然不想与她计较,只想越过她快点走出去,当下冷冷说道:“梦钥,请放开我,让我出去。”
“出去?让你出去跟我的许越哥哥在一起么?”梦钥突然怪笑起来,“余依,今天既然我们相遇了,怎么着也要好好谈谈了,你想抢走我的许越哥哥,告诉你,门都没有。”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面对她的咄咄逼人,我不由得后退了好几步,警惕地问道。
“你说呢。”她阴笑一声,继续朝我逼近过来,冷冷问道:“余依,听说你怀孕了,怀上了我许越哥哥的孩子?”
顿时如石破天惊,我的脸一下惨白,手指保护性地抚摸上了肚子,后怕地朝后面退去,心惊惊地否认道:“梦钥,你听谁说的?根本没那回事。”“没那回事?”梦钥冷笑一声:“骗鬼去吧,那天在病房里,我可是亲耳听到你说的,你怀了我许越哥哥的孩子,他脱你的衣服时你很享受,是吗?哼,你们竟然背着我做那
些对不起我的事,你这个下贱的女人,我今天要让你得到报应。”
这样说着朝着我逼近过来,黑暗中,我只感觉到她手上拿着个东西,上面一闪一闪的闪着红灯,轰轰响着,像个电动按摩棍之类的。
我害怕到了极点,厉声喝道:“梦钥,站住,再敢过来,我就要报警了。”
“报警?哈哈。”梦钥狂笑一声,“只怕警察也来不及了,大门我已经反锁上了,灯也被我弄坏了,你去死吧。”
她穷凶极恶地说完,扬起手里的东西,只听到开关一声响,她手上的那个东西剧烈颤动起来。
“别怕,我只给你肚子按摩下,看看你那个孽种还能活多久?”她狰狞的笑着,拿起东西就朝我肚子上戮来。
我做梦也没想到,那天在病房里告诉许越我怀上了孩子,他没听清,却被有心人给听了去。
早就知道梦钥不会放过我的孩子的,我瞒住了所有人,却仍然无法改变这个可怕的后果,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今晚这样的场合。
今天必定会凶多吉少。
母爱早让我的精神高度紧张了,我要寻求自保。
在她手里的东西逼近我的肚子时,我迅速打开了手机,摸索着点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直接对准了梦钥的眼睛。
手电光下,我这才看清梦钥一张如鬼魅般的脸,涂着血红的口红,披头散发的,那双眼睛怨毒,阴森,像头饿狼般正盯着我。
而她的手上拿着的是一根电棒。
我的手电筒照向她眼睛时,她眼里闪过一道恐慌。
我想趁着这个机会从她身边跑出阳台,可这阳台并不大,她手里又拿着电棒,我怕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只好边警惕地看着她,边躲过了她的攻击。
手指则去点屏幕上的电话号码。
只是光线太暗,又要防着她,我只能手指不停地乱点着手机,也不知道到底拨通了谁的手机没有,只要有人接听,就肯定能听到我们在这里的说话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