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着我的手势,只在我身上动了动,半分也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反而紧紧贴着我的身子了,这下可好,把我弄得浑身难受。
“大妈的身子好舒服,我想这样睡觉。”他胀红着脸,朝我傻傻地笑。
舒服你个毛线!
“不行,快给我下去。”我气得朝他喊。
可他只是嘻嘻笑着,身子一如既住地紧紧贴得我,弄得我又气又急,待要推他时,又担心会伤到他的头。
还好,在我对峙会儿后,他头一歪,竟把脑袋搭在我脖颈里睡着了。
我松了口气。
将他朝着床宽的那边轻轻推了下去。
总算是脱离危险了!
他一沾着床就睡得死沉死沉的,我用手指帮他把额前的发丝向后梳理好后,拿过被子替他盖好了,这才站起来。
此时的我在帮他洗澡的过程中,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
怎么办呢?我可没带衣服过来,可这样穿着也不行,去洗澡吧,换洗的衣服也没有,正在为难时,就听到门铃响了,我忙去打开了房门,只见冷啡正站在外面。
“冷啡,你怎么来了?”我有些奇怪地问,这男人偏偏不早点来,若早点来,就由他来帮着许越洗澡好了。
“少奶奶,是陈助理打电话给我让给您送几套换洗的衣服和洗簌用品来的。”冷啡唇角微勾了下,笑笑说道。
说完又满脸担忧地看了眼房中睡着的许越问道:“许总的伤口好些了吗?”
我真没想到陈世章竟然挺细心的,在风流快活的同时还不忘给我送来了洗簌用品,总算不至于让我太难受了。
“应该会好的,不会有什么大事吧。”我想到许越一系列弱智的表现,忧心忡忡地说道。
“哦,那就好。”冷啡放松了口气,“那少奶奶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吗?比如外卖什么的?”
我摇了摇头,都这个样子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吃东西呢。
“若没有什么事,那少奶奶,我先走了,记得有事情随时打我电话联系。”冷啡礼貌地说了句后向我告辞了。
我看着他走了,提了这些洗簌用品去了卫生间,一番洗簌后穿了睡衣走出来,才走出来就把陈世章那小子给骂了千百遍了。
果然男人都不靠谱!
就说他给我送个睡衣吧,竟如此暴露。
该露的地方全是春光乍现,不该露的地方嘛若隐若现的,幸亏这房里只有个睡着了的傻子许越,这要真有男人在,我这形象无异于自焚嘛。
可也没办法,刚洗完澡只能穿着这睡衣了,总不至于要穿着湿衣睡觉吧。
好在此时的许越已经睡得像头猪了。
我摸了下他的额头,检查了下伤口后熄灭了床头灯。
今天这病房只有一张大床,被子呢,也只有一个,虽然有中央暖气,可温度也是蛮低的。
黑暗中,我坐在病床前,捂紧了那件羽绒服,一会儿后就冷得簌簌发抖了,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哎,这要是感冒就麻烦了,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这个时候是不能打针吃药的。
正在此时,许越翻了个身。
我抬头一看,黑暗中就看到这张床还有大半是空着的。
这一天累下来,此时的我眼皮很沉很重,对床几乎是贪恋的, 况且这一晚若真的坐在这床前,我敢说明天我必定会病倒的。
就算为了孩子吧,我终于挨着床沿边慢慢躺了下去。
这一躺下去,头挨着那个枕头,倦意袭上来,就沉沉睡去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感觉到冷,身边似乎有堆炭火,好温暖呀,我朝着那盆炭火拱了拱,瞬间身子被温暖包围了,很舒服,我睡得更香了。
睡梦中感觉到‘那盆火’很熟悉,火盆很宽厚舒适,我躺在盆里睡得好惬意。
后来我做起了梦。
想睁开眼睛,又似乎特别沉醉在这样的梦乡里,怎么也无法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