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这不是跟我开玩笑么!
当我们要离婚时,我竟然怀孕了!
民政局门口。
三三两两进去的小两口,或笑容满脸,异常亲热,或脸若冰霜,表情淡漠。
来这里的除非二种:结婚或离婚,折射出来的是二种不同的人生路。
我呢,才二十四岁,就已经来来回回这里好几次了。
今天从这里走出来后,我会彻底变成离过两次婚的女人,哦,对了,以后很有可能还要带着两个孩子艰难地生活着。
站在民政局大楼下,我的唇角边都是苦涩的笑。
我把目光放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搜索,想找到那张曾经熟悉亲切的面容,却一次次的失了望。
我没有找到许越。
难道他没有来么?
我在大厅里走了一圈,没找到人,坐到了休息椅上。
又等了好一阵,还是没有看到许越的身影。
我担心他会看不到我,以为我不想离婚了,于是又走了出来,坐在了民政局大门口的台阶上,傻傻等他。
这里是整个民政局最显眼的位置,只要进出民政局的人都能看得到我,除非他不来。
就连身边不少进进去去的小两口都是怪异地看着神情恍惚的我呢。
我只自坐着,一手拿着红色的结婚证,而另一只手却握着那张怀孕诊断书。
我的头很痛,很痛,思维也很乱,很乱。
等得久了后,看着那本红色的结婚证,我慢慢打开了。
里面是我和许越的合照,才一打开,他俊逸的脸,深遂的眸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的心跳了下,手指抚摸上他的脸,眼睛,高高的鼻梁。
他朝我微笑。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跌落在他的脸上,竟然模糊了他的唇,那个曾吻过我无数次的红唇,我的另一只手抚摸上了我的肚子。
那里已经孕育了我们的小生命呵!
一会儿后,我又打开了那张怀孕诊断书,上面写着呈阳性,已怀孕八周的诊断结果。
我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突然流得又快又急,滴在了‘怀孕’两个字上面,很快,把那两个字模糊成了一团。
我突然把头埋在膝盖上,低声哭了起来。
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并没有看到许越过来,而我一直都是坐在这里等着他的,只要他一过来就能看到我,可我并没有等到他来。
从早上起到现在我没有吃过一点东西,甚至连口水也没有喝过。
我感觉不到饿,任何感觉也没有,只是两只手紧紧握着一张结婚证与另一张怀孕诊断书。
怎么也没想到这样残酷的事实又要在我的身上上演着。
我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后来,我站起来去了旁边一个士多店买了一瓶牛奶,一个包子,站着等的时候,那个小店的柜台上放着一沓报纸,我清晰地看到报纸娱记头条上一则很显眼的标题:a城最
大的两家集团公司许氏集团,冷氏集团的总裁许越和冷昕杰为了一个女人余依在饭店里对峙,各不相让。
那个标题旁边还配上了画面,画面中是我,许越,冷昕杰,梦钥站在饭店互相对峙的怀景。
看来昨天许越走后,我看到的那几道白光,应该就是那些记者在偷拍了。
我的心一阵紧缩,低头接过了店家递过来的牛奶面包,怕被人认出来般,匆匆走了出来。
我坐到了民政局那条街的一个休息长椅上坐着,喝着牛奶啃着面包,边吃边呕,好不容易吃完了,已经是大中午二点了。
我怕错过了什么,又来到了那个民政局大门口坐着,把脸埋在膝盖上,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睡着了般,听到了妮妮在我耳边问:“妈妈,爸爸呢,我要爸爸。”
我心里一痛。
“少奶奶。”头顶上突然传来了一个男声。我惊得抬起头,是冷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