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男人。”我随手一巴掌朝他扇过去。
“怎么?老公也要打。”他侧过头去,握住我的手,笑嘻嘻的。
我爬起来,瞪着他:“你就要与我离婚了还不忘占我便宜,好意思吗?”
他嘻嘻一笑:“ 这叫离婚不离家嘛。”
靠,这都能说得出!
我气晕了,站起来推他。
他反手抱住我,把我放在另一张病床上,这下可好,不用担心吵醒妮妮了……“依依,好……想你。”他在我的耳边低喃,那些羞耻的情话就这样在我耳畔间回想,低低粘人的声音,带着醉人的热度,穿透我的耳心,钻进了我的耳膜里,让我的头脑一
阵阵晕乎。
他似乎天生就属于我的,就像螺帽螺丝那样,完美匹配。
这让我很恐惧。
我不敢在他搅起的密不透风的漩涡中旋转,怕最终失去的是只有我的心,然后我会万劫不复。
从迷茫中睁开眼来,男人的面容就在我的眼前,他的睫又黑又密,正扑闪在我的鼻尖上,瞳仁的光也正与我的光撞上。
我眸底深处的痛苦一览无余。
他愣了下,侧过身去抱起我在怀里,久久没有说话。
我被这种煎熬沉静折磨得快要疯去。我追求的是纯粹的爱情,哪怕他一无所有,我也愿意陪着他去流浪,可现在的他富可敌国,觑予他的女人数不胜数,都比我有钱有家世,既然无法得到,而我又无法忍受
我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来共享,最好的办法还是早解脱早好。
“阿越,帮我去楼下买瓶矿泉水,好吗?我好口渴。”我被他捂在怀里,脸红红的,轻声央求着。
“好。”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我挣开他的怀抱坐了起来。
他看着我,捏了下我的小鼻子:“等着哈,我马上就回来。”
“好的,谢谢。”我对他道谢,媚眼如丝。
他心神一阵晃动,站起来朝外面走去。我眼看着他高昂的身子一步一步地迈出了病房,怔然坐着,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才迅速站了起来朝门边走去,轻关上病房门,反锁上后再仔细检查确认无
误了,才返回了病床上躺着,心海里乱成了一团。
“余依,开门。”一会儿后许越买了矿泉水回来在病房外面拍着门板。
我一动不动地躺着。
“喂,听到没有,余依,开门。”
我侧过了身去,用被子捂住了耳朵。
“余依,死女人,竟敢把我反锁在门外面,什么意思。”直到此时他才明白我让他帮我买矿泉水真正意图了,在外面恨得咬牙切齿的。
我闭着眼睛,任他如何喊叫也不答话。
不久,身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接通。
“阿越,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着妮妮就行了。”我轻声说着。
“不行,快把门打开,我要照顾妮妮。”他被我耍了很气愤,在手机里命令着,“快给我把门打开,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阿越,你是真心想要照顾妮妮吗?妮妮是我的女儿,与你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你怎么会如此热情呢,能给我一个理由吗?”我嗤笑了声后问道。
他在那边怔了下,“你是我的妻子,妮妮也是我的女儿。”
我轻嘲了声:“许越,别自欺欺人了,我与你算哪门子夫妻?明说吧,我想知道你对妮妮这么好的原因。”“你在怀疑什么?”他沉声问道:“我只是喜欢妮妮,一看到她就喜欢,莫名其妙的,我觉得她身上有我的影子,也是因为我爱你的原因,难道连这些你也要怀疑我有什么动
机么?余依,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女人了?”
我的心颤抖了下。
他说他看到妮妮就喜欢,是因为血缘关系吗?
不管妮妮的爸是谁,就算是许晟昆的,也与许家脱离不了关系,不管怎么样,妮妮的身体里都流淌着许氏家族的血液,会是这个原因吗?
“死女人,你到底在瞎想些什么,快把门打开,外面好冷。”许越又在手机里叫了。
此时的外面北风呼啸,寒意一阵比一阵强,快接近深冬了。
“不会,我不会给你开门的,妮妮不需要你的任何照顾,这里条件也差,你赶紧回去吧,我要睡觉了,晚安。”我仍然这样说着,固执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