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这个时候还不能出手,一定要再忍下,您接位还不久,上次把恒华地产整破产,梦开阳已经产生怀疑了,现在许晟昆,许晟睿根本还没有死心,一直在暗中活动,
因此,不能轻举妄动啊,基金协会一定要如期召开,如有可能,您与少奶奶先离婚为好……”我才走近病房就听到了冷啡焦急奉劝的声音,怔住了。
“冷啡,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给我说这些的,滚。”病房里传来了许越冷厉的喝骂声。
“许总,我是一心为了许氏集团,必须要先稳住梦开阳,只有趁他不备时才能出其不意彻底甩掉他。”不怕死的冷啡仍在冒死进谏着。
我头有些晕,茫然转过身去,步履沉重地朝外面走去,然后再也没有回到病房里了。
在大街上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个公用电话亭,给冷昕杰拨了电话。
电话才拨通就接起来了,他似乎正在等着我的电话。
我说了个地址后,就走到了一旁大厦的台阶上坐着等冷昕杰来接我。
台阶很凉,毕竟初冬了,可我没什么感觉,只是双手抱膝,无力地坐着,头埋在双膝间,一动不动,像尊石像!
“依依。”冷昕杰的车很快就来了,车一停下,他就打开车门大步迈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这个模样,微微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声开口:“夜凉了,回去吧。”
说完,他解下他的西装披在了我的肩上,弯腰扶起了我。
我站起来时,头有些晕,幸亏他扶着,否则有可能滚下去。
他有力的手臂扶着我,带着我一步步走上了他的豪车。
坐在后排上,我闭着眼睛,直到冷盺杰把我扶进了客厅的沙发上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客厅里开了暖气,保姆端来了一杯热茶,我道了谢握住热茶,全身才有了点知觉。
冷昕杰又吩咐保姆给我热了碗燕窝汤来,他亲手接过,俊逸的五官上脸色很凝重,语气虽温和却不失严肃:“依依,你的脸色太差了,来,喝了这碗燕窝汤。”
说着,他用勺子舀起燕窝汤送到了我的唇边。
我张嘴接过了。
看着我乖乖喝下去了,他脸上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轻抚着我的头,低声叹息着:“我的傻丫头,为什么这么不知道怜惜自己的身体呢!”
我鼻子一酸,忍不住滚下泪来,忙从他手里接过汤来,低着头,和着泪几口喝完了。
一碗温热的燕窝汤喝下肚后,精神也好了不少。
冷昕杰看着我温暖如春地问:“依依,还要吃点什么东西吗?”
“不了,我没什么胃口,只有些疲倦想休息下。”我摇了下头,抬头看着他。
他穿着白衬衣,戴着墨镜,皮肤白腻,俊逸的五官上面笑容浅浅的,特别的暖心。
“嗯,那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去上班。”他点了点头。
“好。”我站了起来,笑笑朝他摆摆手,“冷总,晚安。”
他微微笑了笑,点点头。
我迈开步子朝着楼上走去,背后那双眼睛灼灼温宛,仿佛能穿透我的后背,我莫名的有种不安和难受。
回到卧房后,我给林姣姣去了个电话。林姣姣接到我的电话后将我好一通埋怨,说我上午无故挂了她的电话,又说我轻视了她,气得要死要活的,我只好安慰了她一阵子后才从她那里要到了许越的妈吴向珍的
电话号码。
我坐在床沿,给她发了个信息:阿姨,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交给许越了,请您催他签字后去民政局拿离婚证。落款:余依。
信息发了后,我甚至还来不及喘口气,手机立即有了回响,点开一看:“好,谢谢,难为你了,我会催他的。”
我把手机丢到了地上,瘫倒在床上。
第二天,许越派冷啡把那张支票给我送了过来。
自此后半个月,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许越,他也没来找过我,我从不会主动打他电话或发微信给他的。
他也没有打过我的电话。
我们之间就像彻底断裂了般,再没有彼此的消息。
甚至连他的微信朋友圈都是如一汪死水般平静,有时,我会怀疑我是不是从没认识过一个叫许越的男人呢。
可他留在我身体里的印迹,在我感情上留下的创伤,即使在午夜梦回时,我都能有痛彻心扉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