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我准备去京城一趟,要是许越问起我来,你就告诉他,我去乡下找亲戚了,让他不要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临走时,我想到了许越,担心他看不到我后会着
急,就这样叮嘱着林姣姣,让她看到许越后给他说声。
我不想打电话给许越,因为我无法对他解释些什么,不如独自前去。
“依依,你去京城干什么?”林姣姣听我这样说,非常的奇怪。
我微笑了下:“去有点事,我妈的亲戚那里,很快就会回来的,不要担心。”
“哦,那你可要注意安全,记忆中,你好像很少去远门的。”林姣姣细心地叮嘱着我,像怕我丢了般。
我苦笑了下,确实,自我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了,那时没钱,连蜜月都没出去度,这几年的家庭主妇生活更是把自己禁锢在一个小圈子里,早已忘了外面的世界了。
这样的独自出去,其实我的心都是忐忑不安的,但现在事情紧急,不得不去。
“谢谢,我会的。”我答应林姣姣后挂了电话直奔飞机场而去。
坐在飞机上,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我的思绪游离着,浮现出了一些简短的过往。“这么脏的东西都吃,不知道讲卫生吗?”那个时候我还只有几岁吧,应该是才刚有了记忆的年龄,有天,我正拿着一包爆米发在吃着,爆米发体积很大,我拿不稳,不时
有爆发粒掉到了地下,我就蹲下去用手捡着吃,正在吃着时,就听到了个男人大声呵斥的声音。
我吓得抬头望去,记忆中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吧,他身材高大,长相帅气,全身很威严。
我怯生生地望着他。
他看着我,面无表情,眸里的光很冷,透着说不出的怨恶嫌弃。
“把它们丢了,过来洗手。”他厉声喝斥着我,厌恶地看着我。
我吓得手一抖,爆米发全掉到了地上,散落了一地,我一下就大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女孩子就是烦,只知道哭。”他很不耐烦,冲我喝着。
我害怕这下,哭得更大声了,那些爆米花可是我最爱吃的,就这样掉了好肉疼呢,还有这个男人,好凶好可怕呀。
我不停地哭着看着他,可怜巴巴的。
可这男人丝毫不怜惜我,一把提起我的手臂,将我提到水龙头前,重重放到地上,厉声喝道:“快洗手。”
我太小了,拧不开水龙头。
他伸手拧开水龙头,又朝着我喝:“听到没有,快洗手。”
我吓得笨拙的把双手放到水龙头下,可那水流太大了,溅得我身上到处都湿了。他一下就火了,伸手重重地拽了我一下,把我拉后二步,伸出手来粗鲁地捉住我的小手放到水龙头下面重重搓洗着,嘴里说出了一句这辈子我都忘不掉的话:“你怎么不去
死呢,偏偏还要生下来干什么。”
那一刻,我害怕得发抖,男人有力的大手拉,推我,甚至帮我洗手时,都是痛得我疵牙裂嘴的,平时我的爸妈对我都是无比的温柔,宠爱,哪像他这样过呢。
可那时的我太小了,惧怕他的威势,只能含着泪,不敢哭出声来了。
后来,我妈妈出来了,看到这个阵势把我抱进了怀里。
我拼命往妈妈的怀里钻,紧紧搂着妈妈的脖子,想远离那个可怕的男人。
我听到妈妈对他说:“兰青,何必吓着孩子呢,她有什么错。”
我听不懂他们的话,只想远离那个男人。
那个时候我还应该很小,记不起多少事。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只知道他对我很不友好,似乎并不希望看到我般,甚至巴不得我去死掉。
那个男人就是卫兰青。
他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冷漠,无情,嫌弃,厌恶,甚至恨不得我去死。
这种很不好的印象在我脑海里扎根了,以至于让我看到他就没有好感。
好在,他很快就走了,甚至在我以后的成长过程中也很少出现。
而我爸妈给我的爱让我慢慢忘记了他。记得中间还偶尔有过一次见到过他吧,好像他还带着个漂亮的阿姨,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带着那个漂亮的阿姨和我的父母去到了一个地方玩,在那里住了十多天,那时
的他仍是不苟言笑,冷漠有加的,只是那次没有对我大声喝叫,但也没有好脸色给到我。
那个漂亮的阿姨倒是对我温言温语的,没有多少恶意。
那次因为有爸妈在身边,我也没那么害怕紧张。
但在那一次,我爸妈告诉我,那个男人是我的舅舅,让我叫他‘舅舅’,叫那个他带来的漂亮女人为‘舅妈’。
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我的亲戚!
但我很不喜欢这个舅舅舅妈,只是在妈妈的压力下,还是开口叫了他们。
这次他留给我的印像除了知道他是舅舅外,就没有任何了,后来,我照例忘了他们。
直至大学毕业,我要与沈梦辰结婚时。
他又出现了,不过这时的他已经是中老年男人了,四十多岁,身体发福,但面容依然威严俊朗。
“不准结婚。”只看到我就粗鲁地抛给了我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