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姣姣脸色又黑又沉,摇了摇头:“没有来过了,但以后他们一定会来要回我儿子的,他们萧家三代单传,赵蔓丽又不能生育,他们凭什么会放过这么好的儿子不要。”
我心沉了沉,安慰着说着:“姣姣,不要想得那么悲观,沈梦辰的案子不也把赵蔓丽牵连进来了么?难道萧剑锋的父母眼睛瞎了,不会看到吗?”林姣姣闻言冷笑了声:“依依,你真天真,难道你没看到吗?到现在为止,所有的过错都是沈梦辰的,赵蔓云二姐妹好得很呢,现在卫兰青就要来a城了,你不是说过吗?赵副才可是他的部下,很有希望升官,这萧剑锋父母是混官场的,早就算计好了,这个时候那是想方设法地巴结着赵副才呢,恨不得替他卖血卖命了,他女儿犯了点这么
些看不见的小事算得了什么,他们才不会去计较这些呢,你没看到吧,昨天还有媒体拍到萧剑锋父母陪着赵蔓丽去逛物呢,那一家子人看上去多么亲热啊。”
说到这儿林姣姣眉心里都是黑气。
我一听,心里又悲哀又难过,可又无可奈何,毕竟我们都只是平民百姓。
“姣姣,萧剑锋父母怎么样可以忽略不计,我难过的是萧剑锋本人,他难道没有事非观念吗?难道权势地位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不解地喃喃自语着。
毕竟对一个女人来说,跟她生活一辈子的是那个男人,公婆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只要那个男人对她好就行,可现在萧剑锋的表现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不,他只是没办法,他很孝顺的,自古忠孝两难全嘛。”林姣姣听着我的话,满脸的痛苦,难过地摇着头,事到如今,痴情的她仍然在替萧剑锋开脱,努力维护他的形象
,从不曾说过他些什么,想来这萧剑锋是何其的幸福呀。
我不忍心打击她,只好低着头不说话。“对了,依依,知道吗?听说这次萧剑锋要与许越一起竞选全国商会总委长,如果这次萧剑锋能选举上,那前途会是一片光明的。”林姣姣忽然想起了这个重大的问题,立
即说道。
我惊呆了。
“他有这个资格吗?一个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大学生,没资历,没经验,没经济头脑,他凭什么要来竞全国商会总会长?”我简直是不可理喻。“切,这年头,这样的名誉会长要什么商业头脑,不就是找机会捞好处么,告诉你,这都是赵副才的主意,如果萧剑锋当上了,那可是他的女婿,黑白通吃的他不知要有多
少敛财的机会了。”林姣姣不以为意地反驳着我。我心思虑重重,现在的沈梦辰算是毁了,赵副才肯定只能重点培养自己的小女婿了,如果萧剑锋能当上全国商会总会长,那他的私人公司及生意发展机遇,以及人脉关系
就更大了,整件事件发展到现在,似乎谁都好,除了沈梦辰。所以说,萧剑锋父母现在不会来找林姣姣要孩子了,林姣姣生了萧剑锋孩子的事算是丑闻了,在这个关健时刻,他们只怕恨不得林姣姣消失了才好呢,更不会来招惹她了
。
因此林姣姣才能安稳过了这段时间,正如林姣姣所担心的那样,来日,她仍然会免不了失去孩子的痛苦,除非,这段时间,赵副才在与许越的搏奕中彻底垮台。
想到这儿,我只能呵呵了。
“姣姣,说句心里话,这个时候,许越与萧剑锋,你真的希望谁能当上全国商会总会长?”我看着她,斟酬着问。林姣姣如此聪明,怎么能不知道我的用意呢,当下苦笑了下:“依依,我是真的羡慕忌妒你,这天下只有一个许越,你看现在有哪个男人敢为了心爱的女人而得罪赵副才呢,哪个不是审时度势,避吉趋凶呀,所以,我说你命好,傻人有傻福,这是真话。其实,我真的不希望萧剑锋能当上全国商会总会长,更不希望他顺风顺水的,除非是靠自己的本事上去的,否则,我真的无法预测,这对他来说会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他有那样的父母,又有赵蔓丽那样的妻子,将来,在道上混,真未必是好事呀,若
平平凡凡的,说不定还能全身而退,要知道江湖险恶,吉凶难测的,因此,姣姣放心吧,在这件事情上,我是绝对支持许越的。”
我听得连连点头。
这时,林姣姣手中的电话不停地响着,此时的她还在上班时间,想必现在的许氏集团内部已经忙乱得一团糟了。
我不敢耽搁她太多时间,催着她上班去了。
看着我眼睛红红的,她又安慰了我几句后才匆匆走了。
她一走,我就呆呆坐着,脑子里各种思维凌乱,满脑海里都是许越的影子。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我都不希望许越出事,哪怕我们以后分道扬镳,哪怕他以后娶了梦钥,我也希望他是幸福快乐的。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爱过我,并且为了我不顾一切的男人,他是值得我爱的。
我慢慢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负一层的地下停车场里。
“阿越,救我,阿越,救我。”我站在停车场里,脑海里又仿佛看到了那个晚上,那些黑帮男人朝我靠近,想要把我掳走的场景,我孤独无助的喊。
头突然痛得要炸裂开来。
我双手捧头蹲了下去。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许越恰好来接我,这个世界还会有我吗?
我不要许越出事,不要许氏集团出事,可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哭了起来,为自己和许越的安危,也为自己的无能。
哭了很久后,我给小宇打了个电话,让她带好妮妮,吩咐她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带着妮妮外出,呆在别墅里就好。
我决定留下来陪许越,陪他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这样想着,脚步不由自主朝着许氏集团走去。
才进到前台就感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似乎整个大厦里都充斥着一种不安,郁躁的情绪。
我走进去时,前台小姐看到我后朝我挤出了个古怪的笑容,她们是认识我的,没有拦我。“许越,这件事情虽来得突然,但也不是空穴来风,谁都知道你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得罪的赵副才的,真没想到堂堂的许氏集团总裁,干大事的人,竟然会如此的混账昏馈,真是枉费了爷爷对你的培养。说吧,这个世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看上一个这样的女人,离过婚不算,还带着个孩子,最糊涂的是竟然为了她去得罪赵副才
,你这样做,是要把我们许氏家族带向深渊啊,我问你,你这脑袋是不是短路了?”办公室里是个极低沉阴冷的男中音正在严厉地指责着许越。
我的心一下就像针在扎般痛。
那个女人不就是我么!
我惶惶然站着,羞愧无比,直觉得自己真该死!拖累了许越。
只是,这男人是谁?我听着有些耳熟却又认不出来。
此时办公室的门微微开着,只能听到这声音却看不到里面的人。“睿叔,我愿意为了我心爱的女人这样做,哪怕损失了一切也无怨无悔,您要是觉得许氏集团遭难有损了您的利益,您可以现在买断属于您的干股,从此后退出许氏集团。
”我很快就听到了许越冷冷的声音。
这声音极冷,却笃定,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的焦头烂额。
一时间,我心里又忧又喜,喜的是即使在如此危难关头,他仍然是无怨无悔地维护着我,忧的是,目前的处境该要怎么办才能度过难关?“许越,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里面传来了许晟睿恼羞成怒的声音,“不要以为你爷爷把许氏集团交给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不顾我们股东的利益,告诉你,我们许氏家
族也有家规,你这样视公司的利益于儿戏,不考虑我们股东的感受,我有权依据家规终止你总裁之职,并且要求废掉你唯一继承人的身份。”
又是许越的另一个叔叔。
听到许晟睿这样的话,我的心都揪紧了。
“睿叔,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呢。”办公室里传来了摔书的声音,然后就是许越讥讽不屑的话语:“您可不要忘了,许氏集团是我爷爷打拼下来的,最近几年的发展壮大也是在我的率领下完成的,它从来都只是我爷爷的财产,怎么会与许氏家族扯上关系呢?倒是这些年,许氏集团发展壮大后,你们一个个想办法来瓜分红利,我爷爷是顾虑了兄弟之情才容忍你们,但在我这里,一切都是按功劳来分配收益的,我想问下睿叔,你对许氏集
团有什么功劳吗?那年市政规划许氏集团旗下的地皮时,睿叔可是在背后暗中阻挠,不仅不帮忙还想着办法不让许氏集团得到好处,生怕许氏集团发展壮大了。现在的我因为申张正义,触犯了你们的所谓利益,就来开始指责了,凭的是什么?我爸是怎么染上毒瘾的?五十周年庆典那天,有人向我酒杯里放白粉,欲要毁掉我,这些账我都还没有好好算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后来我把剩余的酒液拿去化验了,酒液里确实有白粉,那天若不是余依救我,我现在已经被毁了,今天别说我为她报仇了,就算是把整个许氏集团送给她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