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姆”
塞巴斯疲惫的缓缓睁开了眼睛,刚刚从虚拟世界回到现实的他,这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感。
“怎么回事?这诡异的视角是什么?”
睁开眼后,塞巴斯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下半身,很帅气不过先不说这个,这种诡异的视角就好像自己是低着脑袋直勾勾盯着自己胯部的变态一样。
可自己记得在前往虚拟世界之前,自己可是保持着仰躺着的姿势的
其实刚刚在虚拟世界的时候,塞巴斯就已经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不舒服了,现在回到现实了。虽然眼前的视角有些古怪,但赛巴斯决定还是先不管那么多,就想下意识的活动一下自己的脖颈。
然后
“咦?”神智逐渐清醒的塞巴斯惊奇的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没有办法操控自己的脖子了,就好像自己的视角由原来的自由视角变成了锁定视角一样。
“啊!赛巴斯他睁开眼了,这家伙还活着!”在他的耳畔边,传来了伊织他们几个喜极而泣的声音。
“你小子说什么呢?什么叫我还活着?会不会说点儿人话!?”赛巴斯有点儿生气,毕竟谁刚一睁眼,就听到边上有人说‘原来这人没死啊’之类的话,就总感觉很晦气的样子。
“太好了塞巴斯!我还以为你坚持不到医院了!”
“什么跟什么啊?你们这些家伙到底在说什么?话说回来,为什么我的脖子好像没法动了的样子?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在别人的视角,塞巴斯就这么把脑袋抵在了自己的胸口,一脸莫名其妙的喃喃说些什么。
“对了,什么人的手在我下巴下面放着?不会是伊织你吧?快点拿开,你不嫌恶心吗?”
塞巴斯感觉自己的下面有一只温热的手一直在托着,搞不清楚情况的,他还以为伊织那小子现在在占自己便宜,顿时又大吵大闹起来。
“喔,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那我可真松手了哦?”
伊织本来见到塞巴斯苏醒过来也挺高兴,不过被人家就这么奚落了一顿,原本高兴的心情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作势就要把手抽回去。
“别啊伊织!塞巴斯这家伙嘴里说不出好话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饶他这一次吧!”
耕平见状,连忙充当和事佬。
“切,大人不计小人过。”伊织哼哼一声,对于自己能够拿捏赛巴斯的生死命脉,其实心里还是有着几分得意的。
“喂,说真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是伊织那家伙对我做了什么吗?能不能来个人和我讲一下?”
完全接不上这几个人脑电波的赛巴斯,心中十分困惑。
直到爱菜颤巍巍的把她口袋里一直珍藏的、网店上说女生必备的巴掌大的小镜子掏出来,凑到赛巴斯面前时。
塞巴斯看到自己的脑袋,就像是掉了一样垂在胸口,他整个人直接就傻掉了。
“我这是死了吗?(关于赛巴斯的伤情用了夸张手法,一般人这样反正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赛巴斯就着爱菜发抖的手递来的小镜子,端详着自己那倒过来的容颜。
“你没事的,赛巴斯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先给你挂个颈椎科,然后我们再去神经科看一看,相信自己,你会没事的!”
仍然保持着一只手托住赛巴斯下巴的伊织,对着身边的好兄弟鼓励到。
“那个,颈椎科我就不说了,我觉得应该挺对症的,不过为什么要挂神经科?是有什么专业说法吗?”
“你别听伊织瞎说,赛巴斯,我们已经到医院楼下了,阿寿前辈正在找停车位,阿时前辈已经呼叫了急诊,等会儿急诊科的大夫就把你搬到楼上,你老实点儿,等会儿看看还有没有救。”
“你们两个家伙要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就拜托闭嘴好吗?我大概是理解为什么你们三个平时会那样互相下绊子了,你们能现在还没打出狗脑子来,那还真是谢天谢地啊!”
忍了好久的爱菜,直接一人一拳砸到了伊织和耕平两人的脑袋上,把这两个人砸的捂住脑袋。
这姑娘平时脾气很好的,也只有实在忍不下去才会像今天这般悍然出手吧。
只是,刚刚伊织下意识把手抽回来的时候,塞巴斯悬空的脑袋猛的向下一沉
能把脑袋折叠成这个样子,赛巴斯估摸着自己还能看到上空那明晃晃的白炽灯啊,还真是奇迹了。
起码现在平躺在病床上的塞巴斯是这样想的。
“还真是幸运啊,这位病人不倒不如说这是某种倒霉,倒到一定程度就再也倒不下去了,不知这样说病人你能理解吗?”
戴着蓝色卫生帽,和一条遮住了半张脸白色口罩的大夫,那双露出来的眼睛笑眯眯的,一边说话一边摘掉了自己的手套。
围着躺在治疗床上的塞巴斯坐成一圈,就好像是要进行某种神秘的献祭仪式的pab社团众人,或者说阿寿和阿时前辈们,摸了摸自己的脸。
“大夫,你可以说些专业术语的,这些玄乎的东西我们听不懂的。”
“嗯,我的意思就是说,这位不小心把自己的脑袋快要折断了的小兄弟,是以属于那种在倒霉一道上走到尽头,再倒霉也没有比这更倒霉的幸运儿了。”
“医生,你说话还挺辩证法的哈。”躺在病床上的塞巴斯有气无力的念叨一句。
“倒也不是辩证法,是老夫确确实实的感叹之言,病人你现在还能够意识清醒的说话已经是奇迹了。而且更奇迹的是你的颈椎虽然骨折了,但却奇迹的被什么东西黏连在一起,只要等着重新长好就行,就连其他的治疗都不用。”
这位刚刚救了塞巴斯一条狗命的主治大夫,一脸惊叹的又伸手摸了摸平躺在病床上的塞巴斯,那就像他曾经吃过的那条金枪鱼腹一样结实的腹部。
“请你自重啊,就没有人帮我说说话吗?”赛巴斯黑着脸抗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