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呜哇!天上那是什么!”
原本爱菜还在好奇到底是哪里传来的猴子叫,可等她一抬头,却发现好像有什么猥亵的东西,从她的眼前一瞬间飞出去了。
那是天上惨叫中的伊织,被扯到变形的沙滩裤。
“是那群笨蛋了啦!”千纱原本担忧的表情瞬间变得气鼓鼓的,但她也没有敢抬头,只是伸手捂住了爱菜的眼睛:“好了爱菜,不要看那些肮脏的东西了。”
“那个,就是说啊,飞在天上的那几位风筝少年,原来你们的同伴吗?”
老社长闻言,有些惊讶的看向千杀这边:“还真是缘分呐,我本来带人就是想追上那几个少年,想和他们签个杂技表演合同什么的。”
“那种事情以后再说了,现在的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先救人吗!?”
一旁的梓姐终于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打断了众人不着边际的谈话。
“啊抱歉抱歉,突然被天上那几位少年打岔”
社长有些尴尬的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当他的目光再一次飘到了天上,却发现天上那个巨大的风筝,连带下面的一串人,飞行的方向,好像是有那么一些的微妙。
“他们几个,好像是朝着海里去的啊,这些家伙想干嘛?”爱菜即使是被千纱捂着眼睛,也是悄悄地透过指缝飘着天上的情形,忽然,她眼前一亮:
“莫非,是那些家伙在天上也发现了那名溺水的少年?所以才不顾自己的危险,直接冲到海里去救人!?”
的确,眼下的情况,两位前辈距离那边起码还有好几百米的距离,想要转瞬间就来到少年身边并不切实际。也只有飞在天上的,那一群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家伙,才有可能挽救那名溺水的少年。
“那个,爱菜,我总觉得你对那些家伙好像有种不切实际的滤镜。”千纱叹了口气,松开了捂住爱在眼睛的手:
“你可别忘了,当初的那些家伙,只是因为好玩,所以才把伊织给发射到天上去了,起码从动机上来说,他们几个就不是抱着救人的念头做这些事的吧?”
“嘛,君子论迹不论心,千纱酱,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哦。”
奈奈华姐走了过来,温柔的揉了揉千纱的脑袋:
“不管怎么说,如果赛巴斯他们几个现在真的是去赶去救人的话,那么回来以后,今天晚上就不把他们几个放飞了。”
千纱的嘴角抽搐一下,但没有说话,只是又偷偷的朝天上望了一眼,小声呢喃一句:
“希望他们能成功吧”
“千纱酱,你也别不好意思了,眼下在岸上的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给他们几个加油鼓劲了吧?爱菜你也来呦?”
“啊?喔喔”
千纱叹了口气,无奈的和梓姐爱菜他们站成一排,双手充作喇叭状,朝着天空预备:
“一二”
“喂天上的那几个混蛋!要是今天不把人救回来的话,晚上就准备被捆在风筝上一起放飞吧!”
千纱一记炸裂的爆吼,直接将临近的海面震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喔喔,这个我知道,是中国功夫中的狮吼功对吧?”老社长望着千纱,一脸的喜出望外:
“你们的这个社团,还真啊?是藏龙卧虎啊!我也可以加入吗?”
爱菜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千纱,似乎是被这股目光似得有些不自在,千纱也是有些矜持的稍稍背过身去。
“那个千纱酱,我的意思是大家一起给他们几个加油鼓劲,你这是在威胁吧?”
阿梓学姐一脸伤脑筋的走过来,用小指缠着自己的紫色卷发,朝着千纱无奈的笑道。
“放心好了梓姐。”千纱放下刚刚充作喇叭的双手,面向众人,脸上渐渐浮现一丝笑容:
“对于那几个家伙来说,威胁可比鼓励要有用的多喔。”
“伊、伊织!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有什么人好像在威胁我们啊?”
在凌厉的狂风之中,脸都被刮的有些变形的赛巴斯,艰难的避开上头银时的屁股,朝着最上头风筝上的伊织大喊着问道。
此时浑身几乎赤裸,凄惨的不成样子的伊织,硬是顶着狂风对下面的赛巴斯同样嚷嚷道。
“岂可修!闭嘴,我哪里可能听得到,我飞在天上,我什么都听不见!”
“你这不是都能完整的和我对话吗?”
“我才不管,之前在地上你们几个听不到我说话,现在我也听不到你们说话!”
伊织说出了如果性转为女孩子可能会显得比较可爱的话,但现在的赛巴斯只想冲上去揍他。
“现在这种时候你还要跟我们赌气吗?你这家伙是小孩子吧喂!我刚才可是依稀听到好像是千纱在威胁我们啊!”
“什么!千纱她都说了什么?肯定是在指责你们几个混蛋不好好的救我吧?”
“好像说让我们去救什么,救不成的话就等着晚上一起被放飞之类的。”
“啊哈哈哈,这不是很明显了吗?千纱一定是说让你们一定要把我救回来,不然的话,晚上你们就等着被放飞吧!哈哈哈哈,这不是心里有我嘛!平时对我这么冷/热暴力,肯定都是装出来的啊!”
被吊在风筝上的伊织,心情瞬间来了个180度的调转,原本心里冷冰冰的他,此时内心就像是被炸药填满了火炉一样,恨不得一下子从天上跳下来,然后一路踏着海跑到千纱身边。
风筝绳子上下串着的赛巴斯三人,沉默片刻后,难得异口同声道:
“不可能。”
“呵,又来了,你们几个家伙就是吃不着柠檬,还要说柠檬酸的狐狸,好像哪里不对总之放心好了,不管你们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往心里去的,因为,我已经是你们几个当中的胜出者了,给我跪下吧,凡人!”
被绑在风筝上的伊织,望着吊在下面的三人,露出了名为胜利者的狂妄笑容。
“可恶啊,好想上去给他一拳。”一直忍了好长时间没说话,吊在风筝绳子最下面的耕平咬着牙,对着上面的赛巴斯说道。
“我也是,不过现在够不着他,所以拜托银时,能不能帮我着我们俩给他两拳,对着脸就行,让他清醒一下?”
赛巴斯捅了捅上面银时的屁股问道。
“少来了你们几个,就不能成熟一些吗?别着总让我充当你们之间的润滑剂,有些事情需要亲自去体验才能得知其中美妙,所以想干什么你们就自己来吧,自己登向前往大人的阶梯吧!”
“怎么感觉你这话说的好糟糕啊”
赛巴斯不爽的呸了一声,目光下意识的下移,望向海面,瞳孔却是骤然一缩:
“喂,不对!这下面是不是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