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查清楚了,毒确实是通过赵嫣儿及其手下之人那七拐八绕的关系下在了我的衣衫之上的,可主谋以及那毒的来源却是来自京里的那位!”
惊讶也只在一瞬间,沈玖月早想到单凭她一个最多也就是见过点阴司的后宅女子,便是真要下毒顶多也就是红花、麝香之类常见的药物罢了!
又何至于想到甚至是得到西域当地都言及早已绝迹的妷炽?
“可他若是想要让御王府绝嗣,不是该给你下毒才对的吗?便是我这胎他又如何保证你不会再有其他的孩子?”
沈玖月是真的不解了,便是牵强的一点说想要挑起御王府与镇国公府反目,可那也得弄死她才对吧!
楚莫离:这话听着好有道理的样子。
“谁知道呢,可能是依着他那脑子也找不出其它的毒了吧。但不管如何,既然知道了是他主使的便成,我已经命疋一传信京中暗探,不是喜欢看人断子绝孙的吗?那本王便成全他!”
“我不会说什么稚子无辜,但切记莫对孕妇动手,这是底线!”
沈玖月不得不出言提醒道。
“呵呵阿月就这般不放心我不成?也是,刚还冤枉我会有其他子嗣来这的,可你却不知,其他女子于我皆是一副披了张皮的骨架罢了!唉”
骨骨架?
呵呵,她能说得亏自己胆子够大吗?
冷厉霸道王瞬变忧郁病娇男,就问有这么个这无缝切换表情的丈夫谁受得了?
沈玖月直接甩过去一个白眼道:“去,正经着些,别教坏了孩子。”
楚莫离闻言则是一副非常受用的样子,甚至还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肚皮,与有荣焉的道:
“教不坏,这小子自带坏水,怕是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沈玖月:
神特么的自带坏水?
这家伙何不干脆说她满肚子坏水得了!
“咝~~”
“阿月轻着些,口误,口误”
嘴巴里说着求饶的话,但楚莫离的整个人却是张着胳膊,小心的护着那个对自己施以暴行之人,并没有半丝躲闪的意思。
甚至还有点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好一阵的笑闹过后,沈玖月复又说起了正事来:“我记得那几个皇子可似都还未成亲吧!那你”
“恩,他们爹如今病的厉害,只赐了婚,一时半会儿的倒没心思琢磨他们的成亲的事,我只是命人给他们每人喂上一个月可至其不孕的药罢了,至于他们背地里还有没有人怀上那便不关我的事了,父债子偿,他们不委屈!”
呃话说这委屈不委屈的不是该问过当事人自己的吗?
不过,诚如对方刚才所言,终将是对立方,又何该谈及委屈之言?
沈玖月:“我已让人明日将赵嫣儿带回来了,赵将军府你是如何打算的?”
“阿月无需顾忌这些,人你想如何便如何,赵将军虽领军能力颇强,但我已经不准备再用。”
“鲁将军之子鲁勇十二三岁便入了军中历练,可赵将军膝下共计一子一女,然皆无建树不说,于西北城中几乎已成一霸。”
“这不乏其纵容之嫌,都道慈母多败儿,但,他也并未有真正的用心管教过,我并不想用自己以及家人甚至是西北的未来去考验人性。”
楚莫离说着自己的想法,至于什么感情用事的那是压根就不可能,这辈子能让他心软的也唯一个阿月,便是算了,看在他投了个好肚子的份上便捎带上这臭小子吧!
“明日便将消息散些出去吧,谋害御王妃以及未来世子,这般祸及全族的大罪,别明明是咱们占理还偏整的偷偷摸摸的。攘外必先安内,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将西北的风气好好的肃清一番。”
沈玖月说着就在无奈点着的碳盆所散发的热气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时间眼角水雾弥漫,慵懒中难得的透露着几分懵懂来。
看的边上的楚莫离眼神一暗,但依着如今阿月的身体他是如何也不敢放肆的,于是低声轻哄道:
“累了吧,我抱你去床上睡会儿。”
“恩。”
沈玖月点头,要说着她如今的困意那还真是来的让人猝不及防,于是闻言便配合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然就在楚莫离下榻弯腰欲将人抱起之际,门外却向响起了石青那明显因急着赶来后院而发喘的禀报声。
“王爷,镇国公镇国公来了武威郡,现已入了城门,不时便要到了!”
天爷嘞,三九寒天与其说是累的倒不如说是给他吓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西北与辽东,从名字上便可知,那一东一西相距何止千里,他们王妃虽中毒也有上了好几日的功夫,可、可那他辽东的马莫不是当真长了翅膀不成?
特别是,刚来禀报的小兵所转达的那句:‘去告诉楚莫离那小子,镇国公萧固,前来接孙女归家!’
啧啧啧、镇国公当真勇的很!
据说对方那脸黑的,都瞧不出别的色来了,唉,你说这事给闹的,不用想,定然是影镀那个大嘴巴子传的消息去的辽东。
而屋内的二人闻言具是一惊,谁?
镇国公?
沈玖月:说的是她爷爷来了?
楚莫离:得,这又来了一个他得罪不起的主。
二人互望一眼后,再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处。
困是不困了,眼下便是周公亲自来请那也不待瞌睡上一点的。
“你留在此处等着,我去迎接祖父!”
楚莫离说着复又将人放好,然后在给她身上的薄毯向上拉了拉后方才疾步向外走去。
御王府外,骏马嘶鸣,在那高抬前蹄的黑马之上,浑身上下比之这满城冰雪还要寒上三分的镇国公,一双鹰眸冷冷的注视着那高悬的门头之上的‘敕造御王府’五个大字。
哼,简直就是徒有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