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什么?”月琳琅给阮青青捏被子的手一顿,“刚才巨子你问我的是也很希望我们去攻打末凉,什么意思?”
月琳琅嘴巴猛地一张,双眼瞬间瞪得大大的,随即她摇了摇头,“不可能!你可是我们的巨子,将我们从深渊中拉出来的巨子!他们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应该拿巨子你的安危去做赌!巨子,你别胡思乱想,不会的,大家不会这么干的!”
阮青青闭了闭眼,“只有伤了我,大家才会同仇敌忾地去攻打末凉,为我报仇!”
月琳琅顿觉嗓子眼仿佛被塞了一团棉花,上下不得。
“巨子……你是从哪里发现的?”
“那些孩子们,开始迟老将军神智不清淅时,随手在街上捡人可能是真的。但是后来迟老将军清醒的时间逐渐延长,但是捡回来的孩子却更加的多了起来。
若是别人还好说,对于一个纵横沙场几十年的老将来说,不可能识人的技术那么烂!但是迟老将军像是荤素不忌,什么样的孩子都收,甚至是连长得像孩子的也不放过!
我曾见过迟老将军训练的狼,训练有素,说是以一挡百那是毫不夸张的。这还是在他神志不清时,训练那些不通人语的狼。
那么以他的作风怎么可能会放任被他训练的孩子冲出院子到处跑?”
“所以你怀疑白天那个出现在西北院的小孩并不是所谓的暗中提示我们晚上城主府会出事而是引你晚上出门?”
迟靖骁突然走到窗户处,出声接过话头来。
阮青青透过半开的窗户,怔怔地看向满眼猩红的他,很实诚地点了点头。
迟靖骁的身子晃了晃,“所以这次刺客对你的暗杀,可能我祖父也加入其中?”
“没有住在城主府里的人放水,外面的人想偷摸进来谈何容易!没有住在城主府里的人帮忙,外面的人如何能精确摸到我们的粮库?
靠那群孩子?
一位纪律严明的老将军,能让一群狼服服帖帖,又怎么会让一群孩子钻到空子?”
“你怀疑我的祖父是背后的主谋?”迟靖骁闭着眼睛问。
“是主谋之一,葛老应该也参与其中,其他人我暂时不好判断。”阮青青没有瞒着。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般大费周章?”月琳琅有些迷糊了。
“为了能让我开口伐末凉!”
迟靖骁不接受这个理由,“让你开口伐末凉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何要以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
“为了可控!在外面起冲突,我很容易出事;但在城主府起冲突的话,他们自认为只要计划周详,一切便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阮青青目色苍凉道。
“巨子猜测的分毫不差!”诸葛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窗前。
“为什么?”阮青青眼睛直直地望向他。
诸葛宏目光闪了闪,“我们不应该满足于现下的弹丸之地。而且以我们的如今的势力,若不主动出击的话,只会招来越来越多的觊觎者对我们虎视眈眈。”
“可你们也不能用巨子作饵!她可是咱们的巨子的啊!”月琳琅当即控诉起诸葛宏来。
“巨子到底是女儿家,有些妇人之仁。想在这个世上存活下来,我们就必须不断地比别人先一步抢占先机。所以我们想逼她一把,先一步攻打末凉。拿下末凉,扩大我们的版图,增加我们与其他诸国竞争的份量。只是没想到,她虽然是女子,但是聪明才智一点都不输男儿,这么快就看清了我们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