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迟老将军每天会有一个时辰的清醒时间,你知道这回事么?”阮青青没话找话地问。
迟靖骁点了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他忽然纠结了起来,“如果……”
阮青青抬头看他,“如果什么?”
“如果他跟你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迟靖骁眼睛一闭道。
“一位迟暮老人又是脑子不怎么清醒的,我干嘛要跟他计较?”阮青青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
迟靖骁闻言心里有一阵失落的同时又莫名地松了口气。
“你记得这件事就好!”迟靖骁说完跟火烧屁股似的逃了。
连连安排好几件事下去后,阮青青一脸疲惫地往椅子后面一靠。
这时有特地放轻的脚步声靠近。
每回为了不打扰她,月琳琅都是这般蹑手蹑脚地,其实每次她都听到了响声。
“琳琅,你这就回来了。你说我就是想安安稳稳地种个地,怎么就这么难?一波事接着一波事!心累!脑壳疼!”阮青青闭着眼睛向来人轻声抱怨。
“头疼要不要我给你按按?最近我跟石老学了几手。”
玉器击石的声音!
这一认知将阮青青吓得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她神情恼怒地瞪着来人。
“我说,迟大哥你进来怎么不提前吱个声。”
“看你很疲惫的样子,本想拿了我落在案牍上的钥匙就走。”迟靖骁指着案牍上的钥匙解释道。
阮青青将案牍上的钥匙一把拿起,塞进他的手上。“喏,钥匙在这里了。下次注意些。”
迟靖骁将钥匙放好后,直接上前给她转个身,然后将她重新按在椅子上。
“头不疼了?”
说着自顾自地给她按了起来。
“不……不是……”阮青青有些傻眼。
“闭嘴!把眼睛也给闭上。”
迟靖骁罕见地凶了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好半天,阮青青才找到这么一句话。
“你有把你自个当女的么?”迟靖骁白了她一眼。
“怎么就没有把自己当女的了?”阮青青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你刚刚不是说脑壳疼么?我真的跟石老学了几手,给你按按就走。”迟靖骁声音温和了起来。
阮青青实在是太累,算了,懒得计较。明天还有一堆的事要做。
不知道是她最近太累了还是迟靖骁的手法太好,总之,她还没把明天的事捋完,脑子就断片了。
迟靖骁听着阮青青的气息渐渐平稳,心下有一瞬的心疼。看着外面不算强烈的暖阳,他天人交战一番后,最后还是轻轻地将她抱起,往卧室里走去。
“睡个好觉!”他望着她沉睡的面容轻声呢喃。
小心翼翼地给她捏好被角,迟靖骁便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