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什么话呀?”阮青青一脸莫名其妙。
再看到他那一副扭捏的模样,她猛然一惊,“莫非我说了什么以身相许的话来?”
“咳咳咳……”无殇以手抵唇,猛烈的咳嗽起来。“那……咳咳,那倒没有。”
“那你怎么最近奇奇怪怪的?”
“我……我……是我想岔了,没事了!”无殇支支吾吾道。
阮青青随手在身旁的一棵树上一拍,身子往上一跃,稳稳当当地坐在粗树枝上。
她头靠着树干,双眼看向远方。
“不管你信不信,在我这没有什么尊卑。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下人看待。就像刘叔王婶他们,我也从未将他们真正当作下人看待,反而是以长辈敬着。”
“那……在你心里,你是怎么看待我的?”无殇坐在树的另一个枝桠上,沙哑着声音问。
“平等的朋友。你费尽力气将我背回家却因为我家人的疏忽,导致你倒在房间里发烧了好久才被发现,这一点确实是我们的不对。我为我家人向你道歉!”阮青青诚恳道。
“你不必跟我道歉,我也从未计较过。”
“那你为什么老是做些自我矛盾的事来?说了只想尽自己的护卫的职责,又时不时地跳出来提醒我这个提醒我那个的?不累么?”
“没什么,之前是我想岔了。”
“岔到哪里去了?”
“没什么?”无殇嘴巴嗫嚅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仔细想想,其实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开启一个新的人生旅程,肆意又自由。跟在我身边确实屈才了。”阮青青真心实意道。
“别赶我走!余生,我只想真正为自己活一次。”
“跟在我身边,形似暗卫一般的日子也算为自己活?”阮青青转头看他。
“算!”无殇的回答斩钉截铁,“在你这里我得到从未体会过的尊重,没有什么异样的眼神,也不用担心会被人骂成怪物,更没有从出生就要背负起的使命!”
末了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个逃避责任的懦夫?”
“别想太多,从你那一身惨不忍睹的伤来看,那些使命不背负也罢!”阮青青安慰道。
“谢谢!”无殇深深地吐了口浊气,仿佛要把一身的罪责和愧疚都给吐个一干二净。
“不客气,以后有什么不开心或者想不通的,直接跟我说,别自个在那别别扭扭。你难受,我看着也纠结!”
“有那么明显么?”无殇可不承认自己别扭,那是姑娘家的属性。
“就差没用喇叭挂在你脖子上,朝着满世界大喊了。”阮青青捂嘴一笑。
“你少栽赃!”
“恼羞成怒了哦!”
阮青青拉长声调,笑着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地往家里走去。
无殇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脸无奈地跟在后面。
“阮姑娘,那大夫怎么说?”阮青青刚到家,就被月琳琅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