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马场,养的是战马,是战略物资,有钱也买不到,也养不了。
江景辰自从发现幽州马场属于魏家之后,心里头就一直再打幽州马场的主意。
当然,魏家绝不可能卖掉幽州马场,背后又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也不敢有丝毫妄动。
他打的主意,是要通过魏秉文的关系来达到想要的结果。
这个过程或许需要很长时间,但绝对值得。
“幽州马场是魏家的,而你是魏家二少爷,有资格接管”
“不可能,我爹还没死呢,怎么可能轮到我?就算我爹死了,还有我大哥,也轮不到我去接管。”
魏秉文神情激动。
江景辰安抚道:“我的意思是说幽州马场那么大,你至少得接管一部分,或者一小部分也行。”
幽州马场所有的战马都属于朝廷,魏家只负责驯养,过程中收些杂费,除此之外并无任何权限。
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魏秉文又不懂了,追问道:“什么意思?马场在幽州,我就算能管一小部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江景辰回答道:“作用就是证明你的能力,如果你连自家马场都接管不了的话只能说你没有能力,没有价值,不值得我费心费力去帮助你。”
古代战争中以骑兵为王,骑兵得有战马。
大周境内,贩卖战马可是要掉脑袋的生意,而且掉的还不止是一个人的脑袋。
太平盛世之下,打死魏秉文也想不到有人敢打战马的主意。
但江景辰偏偏就这么想了,也正在设计这么干。
不是为了要造反,仅是为将来陷入“飞鸟尽,狡兔死”的绝境时,还能有一条退路可供选择。
就如同后世某位伟人所说:手里没有剑和有剑不用是两码事。
江南道是最后、也是最大的底牌,秦氏船坞是目前为止唯一的退路。
倘若那一天真的来临,江景辰可以不反,可以接受在江南道颐养天年,也可以选择逃到海外,但绝对不可以没有自保的武力。
如果武力足够强,他还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像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种事情,百分百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皇权?
真要到了生死关头,皇权算个屁。
只不过这种事情不足为外人道,因此行事之前,需要裹上一层厚厚的蜜糖,以此来引诱魏秉文入局。
江景辰久不见回应,于是便说道:“你只要向我证明你的实力,我将会不遗余力帮助你,帮助整个魏家脱离困境,再上一层楼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想要海船?可以。
想要当官?也可以。
前提是得展现出价值。
魏秉文沉默良久,方才开口道:“我该怎么做?”
江景辰回答道:“这就是你要想的事情,半年之内,我要看到实质进展,在此期间我们依然会是盟友。”
再过两个月,他便到十九岁,剩下只有一年时间。
眼前的魏秉文似乎没有意识到即将“命不久矣”这件事,但江景辰可以肯定,哪怕所有人都忘了,圣上也绝不会忘记。
一柄好用的凶刀,多半逃不过断刃的宿命。
到了那时,就将要迎来“死不死”的问题,因此必须预留足够的时间以作应对。
魏秉文考虑了许久,深深吸气,说道:“好,我答应你,既然还是盟友,那咱们就先来谈谈眼下你该如何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