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钰注意到了周遭眼神的变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都是一个衙门里办事,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如何做人?
“请两位注意言词,本官乃是娶妻,并非入赘。”
“既是娶妻,你一个外姓人,有什么资格来管朱家的事?”
勇毅侯夫人目光中满是嘲讽。
朱仲恒眼见形势不对,连忙出声道:“此间只有姐夫一人为亲眷,自是可为我辩解。同时也劳烦大人,派人到朱府将此件事告知一二。”
姚显智当即道:“证据确凿,你辩无可辩。江大人在上,还不赶紧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朱仲恒脸上骤变,颤声道:“难不成江大人还想屈打成招吗?”
姚显智立刻接话道:“分明是审案的必要手段,哪里是什么屈打成招。像你这样的人,不用刑是不会老实交代。”
朱仲恒先是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后又被五花大绑带来了刑部公堂,他从小锦衣玉食,半点委屈都不曾受过,哪里受得了这般待遇?
不及多说什么,眼泪便先流了出来。
“你们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姐夫,你得帮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人冤枉啊”
“莫哭,有姐夫在,没人能冤枉得了你,也没人能对你动刑。”
杨士钰出言安慰。
虽是庶出子,可好歹也是朱全章的种,江景辰本就没打算用刑,一切都只不过是姚显智在那自说自话罢了。
勇毅侯夫人这么安排,目的无非就是想让他将朱府得罪死,这样一来便再无反水的可能。
江景辰思考过后,开口道:“虽玉佩已碎,但未尝不能将其拼凑成形。朱仲恒,你先解释下,勇毅侯世子玉佩为何会出现在你身上?”
朱仲恒瞧了姐夫一眼,见其点头,方才开口道:“回大人的话,学生不知玉佩为何会出现在学生身上。只经姚显智一撞,玉佩便掉了出来。”
姚显智当即冷笑出声,开口道:“听你话中之意,是想说我将玉佩塞到你身上的?”
杨士钰立刻出声道:“五郎只是讲述当时事发经过,事实真相如何,自是交由大人分辨。”
勇毅侯夫人连连冷笑,沉声道:“朱府婚宴之前智儿不在京中,直至得知策儿身亡后方才归京,在此之前,玉佩早已不见踪影,直至今日才在朱仲恒身上发现。”
杨士钰淡淡道:“这只不过是一家之言罢了。”
姚显智接口说道:“你这是在狡辩。”
杨士钰眼中尽是不屑,负手而立,缓缓开口道:“你们说玉佩是姚世子落水后不见,可有证据?”
勇毅侯开口道:“当日,策儿立家前,本侯亲眼见到玉佩在其身上。”
杨士钰淡淡道:“那本官也可以说世子玉佩乃是被人藏起,直至今日才拿出,想要以此陷害五郎。”
勇毅侯沉声道:“本侯乃是眼见为实,而你只不过是胡乱猜测,如何能一样。”
杨士钰不急不缓,含笑道:“侯爷说错了,本官不是猜测,而是推断,是一位刑部官员,对于案件的合理推断。”
官员推断案件是不需要任何证据,只需符合常理,虽不能作为证据,却能够用以验证某些环节。
勇毅侯一时无言以对。
一旁的勇毅侯夫人正欲开口。
江景辰轻拍惊堂木,待众人静下,方才说道:“想要证明世子玉佩何时不见踪影,此事并不难,你们又何必一直争论个不休。”
杨士钰眉头微挑,询问道:“敢问大人,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