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眸光微垂,好笑地扯起了唇角。
她的声音在空间里响了起来:“这手段可真够脏的,大哥这是被人给设计了啊。”
琥珀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安宴如果真的封路,应该只会给点小处罚,可现在涉及到了人,情况就有点严重了。啊啊啊啊啊好烦!谁这么讨厌啊?我现在去把他杀掉吧!”
辰砂也应和着点头:“母亲回家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还有讨厌的人给我们找麻烦,真的太坏了!”
月光无奈地摇头。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也不怪她的两个小反派妹妹会生气。
她淡然开口:“不要吵,母亲自有分寸。”
安宴捏紧了拳头,心里一派五味杂陈。
他也有家人,他的家里现在也有了小姑娘,如果是妹妹出了这种事……
安宴抬眸,郑重地看向王珂庆:“王警官,这位小朋友的事情我也很惋惜,但是很抱歉,封路的另有他人,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情。”
王珂庆一愣,盯着安宴显然好一阵都没有言语。
他的斜后方,谢罗伟轻轻笑了声,神色晦暗不明:“安宴先生,我们手上要是没有点儿什么证据,也就不会来到这里了,还是请你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钟繇皱眉看向谢罗伟,“我怎么觉得他说话有点阴阳怪气的?”
辰砂顺着声音望去,惊讶的叫出了声,“母亲,您认识这个人吗?他身上怎么有点黑黑的?”
空间里瞬间寂静。
片刻后,琥珀炸毛了。
“这人谁啊?不是,他有病啊?母亲都不认识他,他哪里来的恶意?”
钟繇看了看一直没有声音,只是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眉头却越皱越深的碧玺,轻声问道,“碧玺怎么了?你刚刚有感觉到什么吗?”
碧玺皱着眉,手指比划了半天,还是没想到合适的词汇去形容她刚刚感觉到的那种情绪。
钟繇:“懂了,反正不对劲,对吧?”
碧玺重重点头:“母亲,我觉得奇奇怪怪的。”
钟繇笑着嗯了一声:“既然觉得他不对劲,那我们就查他,查清楚就知道他到底哪里奇怪了。”
李想张了张嘴,也想说些什么。
但他想到了进门之前师父跟他说过的话,又把嘴给闭上了。
对于安宴的解释,他一个字都不信。
说什么不是他做的,这样干巴巴轻飘飘的解释,只是因为他害怕受到惩罚脱口而出的谎话罢了,一点可信的力度都没有。
他当然是不相信安宴的,可他又怕自己说出口的话带有主观情感,让当事人的的家属对他能否公正公允办案的态度产生怀疑。
想到这里,李想果断闭上嘴不说话了。
反正,谢哥明显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先把人带回局里,把查到的证据往他面前一放,看他还怎么辩驳,怎么嚣张。
安宴仍旧不卑不亢:“我也是在今天回家的路上才隐约察觉到路况的不对,你们来之前,我正在和家里的司机谈话,虽然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
王珂庆点了点头:“好的,稍后我们也会对当事司机进行传唤,不过还是要麻烦你先跟我们走一趟。”
安宴皱眉,转头看向安宥。
安宥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