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有时候觉得这很不正常，因为她从前那个脾性，跟着师父手上沾了不少血。
杀过人的人还有那么多的功德金光，这正常吗？
琥珀哼哼唧唧的：“母亲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钟繇：“倒也不必替我找补，不该死的人我也杀过。”
尤其是她最开始待过的那家福利院。
后来师父特意带她故地重游，还潜入监狱让她杀了个痛快，美其名曰‘斩断过去’。
过去斩没斩断她不知道，反正从那之后再也没做过关于福利院和条纹领带西装男人的噩梦。
只是后来遇到父亲，她才开始慢慢收敛脾性了，再后来，又遇到了只要和他们在一起时就忍不住展露笑颜的那些同学们。
保卫科旁边站了一溜迟到的学生，远远地见到钟繇，一个两个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卧槽，学神也迟到？”
“我今天圆满了，我迟到咋了，学神都迟到了。”
“额，兄弟，可是学神迟到了也是学神，我们迟到了好像成不了学神。”
“……好了，闭嘴，不要老是说出这种煞风景的话。”
教导主任同样不可置信：“钟繇？你还迟到？”
钟繇：“主任，人非圣贤，是吧？”
教导主任：“……”
他挥了挥手，“下不为例啊，走吧，回去上课。”
钟繇没动，她看了一眼保卫科的那一溜同学，有些无奈：“主任，徇私可不能服众啊，您还是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教导主任深吸一口气，朝那五六个学生的方向指了一下，“那你也过去站着吧。”
“哦。”钟繇斜拎着书包走了过去，和那一串学生站成了一排。
她看了看大家校服胸前的魔术贴，有1，有2，也有3。
高中三个年级都凑齐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教导主任怎么不算是欧皇呢？
“嗨，学姐。”一个高一的学妹和她打招呼道。
钟繇礼貌点了下头，顿了一下之后，她把章鱼小丸子递了出来，“吃吗？”
小学妹看上去受宠若惊，似乎是没想到钟繇这么好相处，她还以为学神会很高冷呢。
她今天早上闹钟没响，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开始往学校赶，现在确实饿的难受：“可以吗？学姐。”
钟繇大大方方地点头，解开了袋子，把摊主赠送的两根签子掰成了两半，又随手插在了几个丸子上，招呼着其他几位同学也一起吃。
学生之间的消息传播最为迅速，要是哪家东西不好吃，哪家态度有问题，哪家点外卖不给筷子，这家第二天的营业额立刻就能少一大半。
所以学校周边的摊主全靠学生互相间的好评做生意，价格公道不说，量也给的足足的。
钟繇买的这一份，差不多一人能分吃两个。
“吃吧，别客气。”
等教导主任再次抓着一个迟到的学生过来的时候，五六个人刚刚解决完钟繇的章鱼小丸子。
教导主任满脸黑线：“钟繇，我让你过来投喂她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