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番僧见自家的蛊神不是青铜机关兽的对手,便另出奇招,让三只蛊神逃出战场,大喷毒液。那毒液带有强烈腐蚀姓,眨眼间便将两头机关兽腐蚀得锈迹斑斑,其中一只被毒液喷到机关枢纽,只听咯咯吱吱几声,猛然爆炸,无数刀片和零件激射而出,将那只琵琶蛊扎得全身都是明晃晃的机械碎片!
大蝎子吃痛不过,转身就跑,却被两个铜人拦住,剩下三五十头机关兽纷纷人立起来,有的手持巨剑,有的手持铜锤,甚至还有只青铜豹子,挽着一张强弓,向空中的美人蜂射去!
两个番僧毁掉一只青铜兽,显然让公输嫣然动了真怒,不惜让机关兽尽数发动,也要把他们的蛊神斩在刀下!
两个番僧暗暗叫苦:“怎么卓浦羊师弟还不出手?”急忙震鼓,三只蛊神听到鼓声,不再缠斗,扭头就跑,却在此时,只听那山上也传来一阵鼓声,三只蛊神听到那鼓声,微微一怔,那只大蝎子立刻被乱刀砍成碎片!
另一只蜥蜴被一头青铜犀牛举着大锤,硬生生锤进地面,毒液乱飞。不过,这蜥蜴的防御力极为惊人,竟然没死,一头扎进土里,拼命往里面钻去。另一只青铜兽丢下武器,抱住它的尾巴,向外撕扯,而那只青铜犀牛则将铜锤换做一把大剑,向土里乱捅。
蛊神与蛊主本命相连,两个番僧几乎在同时受创,正要不惜耗费法力,也要将自家的蛊神召回,突然只见丛林中窜出一道黑影,一个人,一口刀,疾奔如雷,冲入夏军群中,无论人马,统统被他撞飞!
那人几乎在一瞬间,便冲破夏军重重障碍,来到两个番僧面前,手起刀落,飞起两个头颅!
武松一刀得手,转身便走,此时夏军还没有反应过来,顺手将几个士兵劈了。他宝刀见血,脑子里突然涌出一股杀气:“那夏军统帅指挥得颇合章法,不如趁机将他也杀了!”
胸中杀意一动,便无法遏制,武松正要仗刀杀到那令旗前,突然只听头顶嗡嗡之声传来,急忙躲闪,只见那只巨型美人蜂呼啸从他上空掠过,毒刺如长矛投射下来!
武松一刀将那毒刺劈成两半,震得手臂一阵酸软,却见那蜂儿并不追杀,向下俯冲,从地上捞起一个头颅,抓起来便走。
那美人蜂爪子下的头颅正是其中一个番僧,虽然被劈了脑袋,却没有流出一滴血。这番僧修为深厚,虽然被砍掉脑袋,却没有死,只需再找一副身体,便可以夺舍再生。但见这颗脑袋眉须怒张,破口骂道:“隐门的小辈,竟敢暗算伤人!卓普巴门下……”
武松不等他说完,立刻打倒一个弓箭手,抢过弓箭,连射三箭,却见那箭支发出三声厉啸,不知飞到何处去了。武松丢了弓箭,仗着宝刀锋利,杀出一条血路,投入林中,背后咄咄乱响,落下一阵箭雨。
“晦气,我原应该也练一练射箭的,否则怎么会让这个番僧逃走?如今又惹来一个敌人……”
正想着,突然眼前的大树浮现出一张人脸,吓了武松一跳,正要一刀劈死,那人脸连忙道:“武兄弟,是我!”
武松连忙收刀,细细看去,原来是杨戬,不知用什么方法,把自己融入树木。总管身子扭动,晃了一晃,从那树木中脱身,手中提着一个人头,道:“咱家得手了,武兄弟,你可曾得手?”
武松点头道:“若不是鲁达擂鼓,我也难得手,不过还是逃了一个番僧的脑袋。”将那番僧的法术说了,杨戬啧啧称奇,道:“应该是离头术,支持不了多久,必须寻一个身体夺舍,抢占肉身。”
“那他肯定走不远,不如趁机追上去,杀了他将来便少了一个敌手!”
杨戬抚掌称善,两个人杀气腾腾,沿着丛林一路飞奔,只见那空中的巨蜂嗡嗡乱飞,突然落到一个西夏兵头上,爪子一扭,将那西夏兵的脑袋拧了下来,却将那番僧的头颅放在颈子上。
那士兵双手扶住脑袋,美人蜂吐出乳白色液体,抹在脖子上,鲜血顿时停止流淌。
武松与杨戬对视一眼,同时从林中冲出,杨戬在前,扬手出现一面黑幡,黑雾弥漫,十几个骷髅头呼啸冲过去,将前方一排西夏兵吸诚仁干。
武松仗刀上前,将西夏兵杀得人仰马翻,冲那番僧直扑过去。那番僧急忙扭头看去,却把脖子歪在半边,这一下却定型了,成了歪脖子高僧。那只美人蜂急忙抓起他的双肩,振翅便飞,嗡嗡飞个无影无踪。
周围的夏军围上来,统统被杨戬笼罩在黑雾里,两人杀个痛快。武松抬头看去,只见后方有一座銮驾,大喜道:“那銮驾上的,不是公主就是太后,生擒了定然是大功一件!”
杨戬也是大喜,两人奋力冲去,怎奈道路上人山人海,到处都是西夏兵,杀不尽杀。军中有四员虎将,是党项人中的大力士,使得百斤重的狼牙棒,上前围攻武松。四个人围着他,咆哮连连,棒落如雨,震得武松双臂发麻。
又有步兵涌上前来,推出几床弩车,几百根利箭,不分敌我就射,把那四个力士一同射死,连带武松身边的西夏兵,都被射成刺猬!若不是杨戬突然激发翡翠珠的防御罩,拦在武松面前,只怕这一击便让两人丧命!
防御罩虽然未破,但反击力却把杨戬震得真气紊乱,嘴里鲜血止不住流出来,双腿一软,几乎栽倒。杨戬见那弩车又推上一排利箭,尖声惨笑道:“武兄弟,没想到咱家要与你一起丧命在此,不知道咱家和你葬在一起,这墓碑该怎么写……”
武松心中感动,笑骂道:“肯定说是歼夫银妇,没个好话!”解下腰带,把杨戬困在背上,不退反进,向那几床弩车杀去!
那些西夏兵悍不畏死,又有几十人冲上来,缠住武松,只让那弩车射箭。这等阵势,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无可奈何,武松急忙用含章宝刀挺刺,将三个西夏兵串成一串,躲在西夏兵怀里。
那弩车又一轮箭雨射出,强劲的箭支甚至射穿三人,打在武松盔甲上,甚至有一支钉入小腹。杨戬趴在他身上,嘴里的血顺着脖子流下来,喃喃道:“咱家是想,若是咱俩的墓碑上刻的是,大宋第一忠臣之墓,那该多好……”
武松眼睛一酸,将三个西夏兵尸体挑开,笑骂道:“杨老哥,没想到你也会煽情!如果这次不死,老子和你磕头拜把子!”
“那可不行,咱家和金莲玉莲妹妹拜了把子,再和你结拜,两位妹妹会怨我的……”
那几床弩车又推箭上膛,武松面若死灰,这一轮齐射,只怕再难逃命。正在此时,突然飞来一杆月牙铲,轰的一声将一床弩车铲得粉碎,乱箭四射,将四周的西夏兵射成刺猬。剩下的西夏兵轰然一声,四散而逃,如见洪水猛兽。
武松回头看去,只见一排青铜兽冲杀而来,而西夏铁鹞军大乱,厮杀声不断,乱军中扬起六面大旗,分别是“郭”“折”“种”“王”“苗”“王”,原来是郭成等将军来到,见西夏军后方大乱,又有公输家机关兽相助,顿时杀将过来。
为首那青铜机关兽上面站着一个又高又胖的军官,正是鲁达,稍候的猛虎机关兽背上,公输嫣然坐在上面,手中托着一面棋盘,上面三五十子,零落排布。
武松竖起拇指,赞叹道:“鲁老哥,这一铲子掷得好,没有杀错人!”
鲁达老脸一红,顾左右而言他。杨戬没好气道:“肯定是这厮又杀得眼花,以为我们是西夏大将,一铲子掷过来,却误中副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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