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承受过其中蕴含的力量。
整整一夜,无休止的索取,好像一头野兽的掠夺,噬骨销魂。
我颤抖着,撑着身子往后挪,可我能逃到哪里,如今的他已经是天下的主宰,我能逃去哪里?
似乎在欣赏我的绝望,他的脸上浮起了狞笑,慢慢的靠过来,一直凑到我的面前:“知道吗,这是我住进太极殿以来,第一次让女人上我的床,这可是宠幸妃子的待遇,是不是要比上一次,在冷宫外面,好多了?”
“……”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狂涌,摇着头。
不要……求求你,别再说了。
可他却丝毫听不到我心里的哀求,一只手撩起了我的一缕长发,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一下,“其实那一夜,我舒服极了,上阳宫那么多女人,没有一个伺候得比你更舒服。”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我拼命的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的捂着耳朵,想要抵抗一切他的声音,可是,脑海里却好像又响起了那一夜,在潺潺流水的旁边,我哀戚的痛哭,还有野兽一般的喘息,伴随着身体一波一波的撞击在耳边响彻,仿佛一场永远不会醒的噩梦
“哈哈哈哈——”
他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突然狠狠的一个耳光抽了过来。
“贱人!”
我被那一耳光打得整个人都跌倒在了床榻上,眼前一阵发白,就听见他的怒吼:“你他妈的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被我玩过的贱货而已,居然也配在我面前摆这种贞洁烈妇的嘴脸,还敢跟我邀功,想出宫?”
他一边说,一边逼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双手紧紧的扣在头顶,将我狠狠的禁锢在他的身下,俯身逼视着我的眼睛。
“你想出宫干什么,嫁人?就凭你这个身子,你早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居然还想出宫,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还想嫁人?!”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就像刀硬生生的割开我的心,痛得好像整颗心都碎了,却见不到一滴血。
“你以为是我要不到你,得不到你?是我不要你,是我裴元灏不要你!我只是玩你,我就是要让你一辈子留在这宫里,一辈子都只能被我摆布,就算下辈子,下辈子,你也别想出宫,你这个贱人!”
话音一落,他突然伸手抓住了我胸前的衣襟,狠狠的往下一扯,脆弱的衣衫承受不住他狂暴的力道,发出了破碎的哀鸣,硬生生的被撕裂开来,顿时我的身子就这样呈现在他的身下,雪白的肌肤不住的颤抖着。
“不要——!”
在我凄厉的惨呼声中,他的手粗暴的扣住了我的腰肢,狠狠的一用力,闯进了我的身体。
“……!”
我张大了嘴,可所有的惨呼却硬生生的压抑在了喉咙里,我的双手被他扣在头顶,无法做出任何挣扎,只有十指痉挛的抓住了身下明黄的锦缎,死死的抓着,却挽不回这一刻的心和灵魂的破碎。
泪,狂涌。
他的影子就映在朦胧的泪眼中,模糊而扭曲,好像一头掠食的妖兽,狠狠的禁锢着我,撕咬着我,滚烫的肌肤相贴,传来的不是温暖,而是一寸一寸的侵袭,他没有立刻动作,而是俯下身看着我,沉重的呼吸捶打在我的颈项间。
“说!”他咬着牙,道:“还走不走!”
“……”
“说!”
我只茫然的睁大空洞的眼睛,任凭泪水滚落,沾湿了两边的发丝,缠绕着我的脸颊,也濡湿了身下的锦缎,却像冰一样的凉,仿佛那一夜,深入骨髓的痛楚和绝望,像两条蛇,紧紧的缠绕着我。
他也是这样的缠绕着我,丝毫没有放过,在长久得不到我的回答后,突然像是发狠一般,狠狠的动作起来。
身体受到的侵袭和灵魂的屈辱一样,都会让人崩溃,发疯,我就在这样一波一波永无止尽一般的波涛当中,理智粉碎,神志涣散,如同一条汪洋中无助的船,任凭风狂雨骤,任凭身上这个人的肆掠。
一直到最后崩裂的那一刻,我都睁大了眼睛。 [妙][笔i][-阁]
但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说,你还敢不敢走!”
“说!”
“说!”
……
我听见他恶狠狠的抓住我的双肩,用力的将我几乎要揉碎一般揉进他的身体里,一声一声的问,那声音如同地狱中传来的魔鬼的呼啸。
我知道,我已经没有了退路,也逃不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