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咎意味深长反问道:“请问建宁郡王,这个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侯爷肯定比我更加清楚。”
李倓丝毫不惧殷无咎,反正这里只剩他们三人。
殷无咎语气变得冰冷起来:“本侯只是一介武夫,尚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难道建宁郡王有何高见?”
“侯爷深得陛下宠信,虽有今天,但未必还有明天。您的荣华富贵皆为陛下所赐,为何不把眼光看得再远一些呢?”
李倓迫切想要知道殷无咎到底持何立场。
此话一出,殷无咎顿时讥讽笑道:“哈哈,建宁郡王所谓的再远一些,无非是要我支持你们东宫集团。可是据我所知,太子殿下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文不读书,武不知兵,不了解人间的疾苦,宁可亲近宦官太监,也不信任我等武将,这样还要我把宝压到他的身上,难道真把我等边将武夫当做蠢货吗?”
李俶和李倓瞬间愤怒起来:“姑臧侯,你对太子殿下未必太过刻薄了吧?”
他们没料到殷无咎对于自家父亲敌意如此之大。
“刻薄?”
“本侯只知道子不类父,太子殿下三番五次让人抓到把柄,就连自家女人也保不住,这种懦弱储君还想让我等武将效忠他?前有皇甫惟明和王忠嗣两位节帅,现在还有谁敢冒然接近太子殿下?”
殷无咎毫不客气讥讽起太子李亨。
“你……”
李俶和李倓气得说不出来。
眼见殷无咎如此目中无人,李倓直接开门见山威胁道:“就算侯爷看不起太子殿下,也要为您的将来做好考虑,毕竟陛下年事已高,终有百年归天之日,届时侯爷又该何去何从?”
“何去何从?”
“本侯顶多辞去官职告老还乡,难道新君还能为难我不成?”
殷无咎丝毫没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看到殷无咎竟然软硬不吃,李倓继续威胁道:“新君自然不会为难侯爷,可其他人那就难说了,更何况贵妃娘娘乃是侯爷母亲,她又该何去何从?”
这次殷无咎选择沉默不语。
李倓误以为殷无咎开始动摇,他的嘴角露出笑容说道:“侯爷,就算您不为自己考虑,那您也要想下贵妃娘娘。”
“尔等如此处心积虑结党营私,难道不怕引起陛下的猜忌?”
殷无咎脸色铁青质问道。
李倓毫不在意解释道:“侯爷所虑之事,我等皆已考虑过,太子殿下只为自保,自然不会做出忤逆陛下之举。”
李俶跟着补充道:“太子殿下虽然不如陛下那般英明神武,但是他对陛下的孝心人尽皆知,如若侯爷愿意在关键时刻帮助一臂之力,他日新君自然不会苛待贵妃娘娘。”
可惜殷无咎并没做出任何答复,
他直接跟李俶和李倓两人分道扬镳。
李倓有点放心不下来,他脸色着急问道:“王兄,你觉得姑臧侯会帮我们吗?”
李俶信心满满微笑道:“倓弟,要是他轻易答应帮助太子殿下,那我肯定怀疑他。如今姑臧侯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更加可信,毕竟他是贵妃娘娘的唯一儿子,无论如何他都会选择首鼠两端。”
“对啊!”
李俶认为此话言之有理。
没有拒绝就是默认,默认基本就是答应。
殷无咎表面上假意答应他们,实则是想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