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寇军驻守在居延海一带,拥兵八千五百人。
这点兵力防御有余,若是想要消灭葛逻禄人的数万骑兵,那就有点困难,毕竟宁寇军并没多少骑兵部队。
吃饱喝足。
殷无咎带领汉番大军沿着草原边缘继续向西前进,他在居延海以北四百里地遇到葛逻禄人的骑兵部队,而且只有几千人而已。
这支骑兵部队很有可能就是用于接应南下的主力大军。
“儿郎们,给我杀光他们!”
殷无咎指挥骑兵部队发起进攻,他的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在歇斯底里的呐喊声中,赤水军的骑兵部队浩浩荡荡冲杀过去,花费两个时辰这才歼灭掉这支葛逻禄骑兵,斩首六千余人,前后缴获战马一万多匹。
这个时候战利品分配问题就变成一个大矛盾,李献忠准备跟着殷无咎讨要说法。
“殷将军,这次我们联合围杀葛逻禄人,为何只分我们三千多匹战马?”
李献忠愤愤不平怒呛道。
殷无咎闻言摆了摆手质问道:“我做事向来很公平,你们抢到多少颗葛逻禄人的首级?”
“一千多人吧。”
李献忠略微心虚说道。
突然间,殷无咎脸色大变破口骂道:“那你还好意思讨我要更多的战利品,此战你我总共缴获一万三千多匹战马,我分你三千多匹战马有错吗?”
“可是我的儿郎们死掉上千人,而你阵亡将士不过数百人,这事你怎么不说呢?”
李献忠立刻进行据理力争。
他认为同罗骑兵伤亡过大,所以必须多要战利品进行补偿。
可是殷无咎却不惯着他,他一脸不在意说道:“你要记住,在战场上死掉的人都是弱者,只有弱者才会死去,强者永远都会存活,就像大浪淘沙一样,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你我只不过死掉一两千人,何必在这吵个不停。”
“哼,你以为我像你那样丧心病狂吗?”
李献忠咬牙切齿怒骂道:“这些儿郎都是跟随我多年,我还盼着他们为同罗部落留下后代火种呢,今天这事不能让我满意,我定会上报给节帅。”
听到这话,殷无咎忍不住大笑出声:“奉信王,你这是在搬后台啊。”
“只要你愿意分给我六千匹战马,那我自然不会上报节帅。”
李献忠不置可否说道。
殷无咎闻言满脸杀机毕露,他毫不留情威胁道:“奉信王,我是河西节度副使,还兼任押诸蕃部落副大使,在战场上连你都要服从我的军令。”
“你只不过是王忠嗣麾下一名番将而已,难道就你有后台而我没有吗?别忘记我是右相大人亲自举荐的河西节度副使。”
“糟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啦!”
李献忠内心顿时掀起波澜,他差点忘记殷无咎可是李林甫亲自举荐,随即一脸谄媚赔笑道:“小王无礼,还望殷将军能够谅解。”
“哼,只要你别继续胡搅蛮缠,我自然不会为难于你。”
殷无咎冷哼一声,他骑着战马回到大军之中。
隔天早上。
殷无咎吩咐所有人杀羊宰牛,吃饱之后南下深入沙漠戈壁。
这次殷无咎花费三天时间顺利走出沙漠戈壁,等他率领大军抵达居延海的时候,葛逻禄人的末日开始降临。
河西唐军四处出击拦截葛逻禄人,前后斩首三万多人,只剩不到两万人逃入沙漠之中,就连大量物资都被留在河西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