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是用断尾再生,来激励仆朋。
“是,”仆朋摸了把脸,掐着手指数道,“别说,陈画师看人还挺准,画侯爷是凤,画霍光是麟,画李敢是狼,画窦富是土龙
我是真好奇,是用何鸟兽代你,能给你气成这样。”
赵破奴怒道,
“俺想着俺好歹也是下山猛虎吧!再不济,是罴也好,方能显出俺的威猛!
谁成想,他给俺画了个猿猴!还他娘的是大黑猿!”
仆朋愣住,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哈想不出那猿与你有何相近之处!”
“那谁知道了!”
笑着,仆朋心中忽生出一道直觉,陈画师或许自己都不知,他那随手一笔,其中蕴含了太多,
神武宫功臣的以鸟兽比之,或因性情,或因风采也或因命运。
说不准,猿就是赵破奴的命运。
“将军,丞相要来见您,就在府外候着呢。”
赵破奴因入虎贲营,未随霍将军横扫漠北,心中一直有遗憾。故,为了过瘾,在府内也让下人喊他将军,
闻言,仆朋和赵破奴对视一眼,赵破奴反应过来,
忙道,
“快请进来!等等等!”赵破奴起身,“还是俺亲去!”
仆朋起身,
“我也得去。”
两位将军推开门,门都忘了关,急匆匆去府外迎霍光了,没一会儿,又传回了赵破奴的笑声,
“子孟,你看看你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府内要啥有啥,来来来,俺拎着!
老仆,你愣着干嘛啊,你也帮着拎两包啊!”
仆朋:“得,我拎一包吧。”
霍光谈声清雅,
位丞相后,年少得志,神情非但没骄狂,反倒是更谦逊了,
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眼眸中却常怀惕色。
笑如春雨润物,
“我带的东西,赵将军保准没有。”
让进霍光,赵破奴把主位让给霍光,霍光三辞,只肯在客位坐下,三人都坐定后,赵破奴也来了兴致,
好奇问道,
“还有啥玩意是俺没有的?不对不对,俺这话说得不对,俺没有的可多了。
子孟,可俺还是想不到,到底是啥?”
“听闻你家中几位夫人有喜了,我特意拿来几身幼童穿的衣服,还有几味安胎保身丸,是宫内的御医特制。
来得匆忙,只赶着熬了几味,兄嫂们若喝得不错,还有一张丹方压在最下面,你再去抓药就是,没什么稀奇的药材,都能在药房捡到。”
霍光循循渐进,一如他的行事风格,就算是给人送礼,都能办到事无巨细,
赵破奴听着,赶紧起身抓住霍光的手,
虎目中闪过感动,
“子孟,你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