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颜色,或许如殿下所言,近朱者本就想近朱,故成了赤;近墨者本就想近墨,故成了黑。
可若不是色,而换成了嗅呢?”
刘进摇摇头,
“学生听不明白。”
霍光继续道,
“殿下去过西市吧。”
“嗯!那里可好玩了!卖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到底还是孩子,玩心正盛,一提到长安西市,刘进就难掩激动,
“都有卖什么呢?”
“嗯有肉包,有胡饼,有竹鸡,什么都有,可热闹了!”
“你每次从西市回宫,娘娘是不是要给你洗衣服?”
“是啊!”
“为何?”
“娘说,我身上有各种各样的味道,难怪我偷溜去西市,就会被娘发现!”
刘进恍然大悟,
“这就是嗅。”
“!”
“殿下,哪怕不买什么,只要经过西市,身上就会被带上味道。”
刘进怔住,
他还远没有霍光这般俯瞰全局的视野,所以,现在的他只能看到一处。
还是孩子的刘进觉得,不主动招惹,就不会变成赤或黑,
可霍光又说,色是如此,但嗅就不是如此了,哪怕你不去招惹,只是经过了,也会被染,嗅是无色的。
霍光笑着摸了摸刘进的头,
“这便是你这几日的课业,下次我还要问你。
我可以提示你一句,想想陛下所言的事功学说,或许你会找到答案。
今天你能想到近朱者本要近朱,我很高兴。”
刘进笑着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
“先生我可以问您一件父皇的事吗?”
“当然了!”
一提这个,霍光肉眼可见的来劲了,身为刘据的头号小迷弟,陛下做过的每一件事,霍光都是如数家珍,妥妥的骨灰级粉丝!
霍光望着刘进,想说的话都在眼睛里了,
问啊!快问啊!
“那个先生,爹爹说出事功的时是多大啊。”
“元狩四年,陛下九岁,是在立科馆时,与窦丰老爷子说的。”
霍光即问即答,真就是脱口而出。
“那爹爹当年说在宫顶,被李敢将军”
刘进还没问完,
“元朔六年!陛下从小就喜欢观星,那天却正好下雨了,房檐湿滑,玉狗儿最先看到的,后来太后娘娘把羽林校尉李敢给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