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看不下去了!”
霍去病点出数百亲兵,拿起铜盔带好,
“走!随我冲阵!”
“将军,您不能去啊!您走了,这里谁指挥啊?!”
韩增上前,白眉急得拧在一起,劝道。
霍去病正要开口,一阵白毛风扑面而来,
糊了霍去病一脸!
像泄愤,霍去病用力抹了把脸,
厉声道,
“我再不去,就全军覆没了!”
说罢,不理身后的韩增、高不识,转身就走!
抬脚!
又猛地停住!
白毛风把地上浮雪吹开,现出了一朵黄色冬花,
冬花叶阔心型散开,边缘如波状涟漪,
花望着霍去病,霍去病望着花,
脑中,“啵”的一声脆响,似将酒塞拔出,
波涛全都满溢四溅!
见霍将军愣在原地,韩增追上去,
关切道,
“将军?”
霍去病伸手拦住韩增,
他记住了冬花的每一处纹路,回头望向战场,冬花成巨大虚影,罩住了整片战场!
厮杀的士兵是一花一叶,是一蕊一茎,他们的一切动作,都有迹可循!
分裂,重组,排序,归整!
只是观花一瞬,霍去病眼中的世界,竟全都变了!
大小战事无数,终于来到了破境之时!
天水一处,潮升潮落,
苍白的波涛高百丈,翻滚狂暴!
霍去病一身锦服,漫步在汹涌波涛上,
来到一处古朴深邃门前。
狂浪上伫一小屋,
千年来,只有廖廖几人到过这里。
抬起细长漂亮的手,按在门上,
悬住,推开,
屋内只有一物。
一排编钟!
编钟有五,大小不一。
霍去病妖异又神俊的眸中闪过通明,
走到编钟前,跪坐。
伸出手,
轻轻贴上鼓槌,
在霍去病碰到鼓槌的那一刻,小屋外漫天的狂涛,
竟全都止了!
槌吻编钟,自右向左最大的编钟响起,
嗡!
以霍去病为中心,荡出一道巨大涟漪,在刚刚平静下来的海面上晕开!
宫音,主土,
气象浩大,不动如山。
霍去病转身,走向高不识,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