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刘彻重重冷哼一声,
“今早我本就不顺心,他俩又来给我添堵!”
卫子夫盖住刘彻的手,
温柔道,
“可是因为赵信、苏建降匈一事?”
刘彻反盖住卫子夫的手,
怒道,
“我是怎么都没想到!我大汉男儿,竟然有降汉的懦夫!
赵信这畜牲,枉费我这么信任他!
不把他抓回来砍了,难解我的心头之恨!”
赵信投降匈奴,是真让便宜老爹动火了!
消息一回京,都没等召开朝会讨论出结果,便宜老爹就把赵信一家全都族了!
赵信的处置不用多言,问题在于
“熊儿,你若是当了皇帝,要怎么处置这苏建啊?”
刘据暗叹口气,
要不说伴君如伴虎,
这才跟便宜老爹待了半个时辰,都被考校多少次了?
前几次被含糊糊弄过去了,这次还真没法再说不知道了。
卫子夫在旁说道,
“按苏建的辞供,他并没有降匈奴。”
刘彻点点头,
“今早朝会就是讨论的这事,公孙贺觉得苏建是降了,中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又逃回来了。
那汲黯与司马迁,却又觉得苏建未降,两边人吵来吵去,吵得我头都大了!
苏建降没降,不把赵信抓回来,还真就死无对证了!”
刘彻揉了揉太阳穴,显得很是疲惫,
最近的事情实在太繁杂,
外有灭胡大事,内有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让这位英武的皇帝,操碎了心。
看着刘彻这副样子,卫子夫心疼的叹了口气,起身绕到刘彻身后,帮刘彻轻按头部,刘彻身子后仰,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孩儿觉得”
“嗯。”
刘彻闭眼应了一声。
“如何处置苏建,降或者不降,好像不是最重要的事。”
刘彻抬起手,起身,看向刘据,
“继续说。”
刘据顿了顿,
“孩儿想起来,以前大舅说过,吃了败仗就要军法处置,苏建是吃了败仗。”
刘彻眼中精光大闪,猛地一拍大腿,弹起身子,
激动道,
“对啊!这事反倒是我想复杂了!
管他降没降过做什么?就像熊儿说的,吃了败仗,军法处置就是了!
来人,起驾去建章宫!”
刘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临走到椒房殿宫门前,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身搂着刘据亲了一大口,
“你这下可帮了爹的大忙了!”
博物阁
董仲舒身姿挺拔的坐在桌案前,对面则是随意坐着的刘据。
“灭胡,是陛下的首要大事,万事都要为这事让路。
先帝临崩前,执着陛下的手说道,匈奴一日不灭,就一日不许你来祭拜我,
说完便撒手人寰。
自陛下继位后,从未祭拜过祖祠,源头便在这。
陛下曾说过,有生之年只要能祭拜一次祖祠,便够了。”
刘据听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