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三人又停留一会,喝了杯茶,这才匆匆离去。
钱锦瑟似乎对程寂越发着迷,央求着钱知府,“爹爹,你替女儿提亲嘛,女儿真的很喜欢他,越看越喜欢。而且他并不讨厌我,说不定他也存了同样的心思。”
钱夫人抬起头来,一道凌厉的眼神让她闭了嘴。
“女孩子家家的这么不矜持,你也不害臊。娘是没感觉他哪儿好,除了一副好皮相,这样的男子篷州不是一大把,你爹身为知府说不定过些时间就升官了,等到了上京,你才知道文武双全,金尊玉贵的男子数之不尽,很快就忘了他。当有钱人家的主母,可不比在他家精打细算的强?”
她还是年纪小,情窦初开的年纪,想法很单纯。
“他是他,别人是别人,女儿就感觉他最好。爹爹,你别听娘的,他就是嫌人家穷!”
钱知府点点头,同意女儿的看法。
“夫人啊,你说的固然没错。但是当官这么多年,我们也不缺钱是不是?像程家这样的清官实属难得,下嫁有下嫁的好处,起码我们能给她撑腰。上京的关系太复杂了,保不齐哪家都有个黑底,连累了我们。”
父女两个都这么说,简直是跟她作对。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看他们,要想成婚好歹让他再去考场试一把,若是没中也就听天由命了。”
这个钱知府倒是赞同,他还年轻,自己也能扶持点。以后要真成了他女婿,大小也得给个官当当。
程寂等人行至城门口,道路突然变得拥挤,掀开车帘一看竟是城门口贴了新告示。
上京离这儿远,有什么命令颁布都会以这种形式公布,程卓练立马叫停了马车。
“寂儿,我去看看。”
这马车一时半会也走不动,程寂便同他一起下去了。
刚看了几眼,程卓练大惊失色。圣上竟然得了怪病,这可如何是好!
身缠恶疾,高烧难退,体虚气短,燥热难耐。
仅仅几个字,便让程寂难住了。按理说这种病症,凭太医院的人不可能治不了,一定还隐藏着别的病情。
“皇上病重了,到底有没有神医啊!”
“当今圣上爱民如子,勤政为民,求求好心人救救他吧。”
“我篷州灵丹妙药无数,定有人能治。”
“……”
群众们议论纷纷,无一不对皇上感到担忧。
程寂不敢自称神医,但是遇到棘手的病情,他想试试。换做别人也是束手无策,何不死马当作活马医,至少先看看。
“爹,我想回上京。”
程卓练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他荒唐。
“寂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拿人头担保的皇榜,你不能去。”
木苏颜更是谨小慎微,怎敢让他去冒险。“寂儿,你有点医术我们都知道,鹿琼有这么多子民,一定能有人治好圣上的,你不要逞能。”
程寂摇摇头,“我不是逞能,是担心圣上真的没救,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