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膳过后,木苏颜说什么也不让大儿子走,献宝似的给程卓练讲了白天的事。
“那些个夫人小姐,天天都来登门,变着花样的探听寂儿的婚事,我瞧着有两个姑娘乃是个中翘楚,就连上京也没几个这么漂亮的,想请官人多多拜访知府大人,也好提前结一段姻缘。”
程卓练不似她目光短浅,“你啊,只顾表面风光,即使是知府大人,咱们也不能鲁莽。有无贪污受贿,还得斟酌思量,我们来这才多久,人家还以为我们赶着巴结呢?若要正式拜访,也得等交接完这几个县的事!”
程寂在一旁听不下去了,他对这些没有兴趣。
“娘,我先在这做两年先生,你慢慢挑。婚姻大事,全凭娘做主,我不会推辞了。等安定下来,我将重入考场,为君王分忧。”
经历了这么些,他也看透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谁都一样,只要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木苏颜听到他能考虑婚姻大事,喜上眉梢。只是对于隔两年再科举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要再等两年?”
“朝局动荡,并没表面上那么风平浪静。姜将军这样的大官都得被刺杀,我在这个时候考上,准是当不长久,保不齐还当了别人的替死鬼。能考上我是有信心的,即使晚两年也无妨。”
程卓练表示支持他的想法。现在自己当了六品通判,又是这偏远地区,应该没有再重用的机会了。
——瑞王府
薛剑消失了!
霍启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免心惊。
薛剑是他的暗卫,一个月都没有行踪,所有人都联系不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难不成被抓了?
一开始他怀疑过姜雪时,可是姜雪时若捉到了肯定会送往六扇门或者刑部。她一向秉公处理,绝不动用私刑。
“主子,要不再派组织那边的人过来,直接将那位……”郭木森将手横在脖子下。
“他压根就不出宫,我们毫无胜算。你们连姜雪时都没能杀死,又如何能打得过悬镜司?”
“直接杀不行,但是我们可以来个栽赃陷害。”
霍启东一边拿着折扇摇着,一边把玩着金鱼。
可怜的金鱼一直张着嘴吮吸快渴死了,他才将其丢回水里。
“怎么栽赃?”
薛剑附在他耳边说起这个想了很久的计划,霍启东听罢很是满意。
这一文一武对那位可太忠心了,留不得!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
“王爷,臣妾好害怕,臣妾房里有蛇!”
现在天气热,晚上气温低,蛇类外出觅食。他叹了口气,整理几下衣服就出去了。
杨侧妃刚准备入睡,这会才披了件薄如蝉翼的纱衣,霍启东扶着她的时候,手感冰凉,突然就抱起她往兰苑走去。
杨侧妃双手如蛇般缠上他的脖子,“王爷~”
“我看你才是那条蛇,又用这种伎俩来骗本王。”
“本来就是有蛇,王爷这些天在忙什么,都不来找妾身,妾身这全身上下都病得不轻,需要王爷治治!”
“小狐狸精,一会可别求饶!”
烛光忽明忽暗,在开始正戏之前,霍启东一边亲吻一边问她:“你父亲那儿存了多少了?”
杨政乃户部尚书,在位十年可没少拿各地的赈灾银两。
“王爷猜猜看?”
霍启东狠狠咬了下她,引得她一阵颤栗。“王爷~”
“不说,我可就走喽!”
杨蕊儿已经软成一滩水,哪还舍得让他走。“两千万两,够王爷两年时间养兵蓄锐了,我姐姐和姐夫那里还有。”
“哈哈哈~明年我就册封你为王妃,你帮我探探你姐姐的口风,我皇兄有意让丞相代替他微服私巡,问问她哪天出发!”
“嗯~”她只能说出一个字了,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
对影成双,芙蓉帐暖,一室旖旎。
姜雪时放了那少年这么久,皇上那边杳无音信,她觉得非常不对劲。
姜雪时不得已将剩下的那些人都放了,或许敌方也觉得这诱饵做得太明显,一切还需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