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司没有打断,继续听唐闲说道:
……
秩序之子拥有比寻常人更高的智慧,但也没有所谓全知全能一说,他们只是启智更早。
在我到来后不久,第一个来的是普罗米修斯。值得一提的是,他其实也不是最弱的七号。
阿卡司懂了,他惊讶地说道:
阿卡司没有见过唐闲这幅样子。
至少在母亲这边,她不那么容易察觉到我的伪装。
“我以前说过,我没想过把游戏打通,这个世界的天才多得是,我只想吃一次浩劫级生物,活得像个人样。”
在秩序之子诞生之后,这个女人的下场,唐闲虽然没有目睹,却也知道。
将来的他,大概是整个世界真正主宰一切的神明。
“具体的计划十分复杂,也不需要详细的解释。
好在两百来座金字塔里,有无数的实验样本可以供它研究。
他被忽如其来的记忆,弄得有些错乱:
“这个过程不提也罢,我险些杀掉了他。直到后来工作人员不敢再将他放到与我同一个房间后,他才安全了下来。
仅此而已,哪有什么谁是谁?
唐闲转过头,看着阿卡司,视线尽头已经能够看到一些守卫。
“这话放在半年前我都觉得很不切实际。现在怎么感觉索然无味了。”阿卡司笑道。
他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人类其实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关联记忆。通过某个事物,想起与之相关的另一个事物。
只有真正拥有了人类那种创造性的思维,机器才会变为生命。而当那一天到来,机械也就不再需要人类。
但秩序之子,每过几十年便会更换,之前的秩序之子去了哪里?
但其实先后顺序只是第一个流程,之后还有一个测试,观测天赋和觉醒战斗能力,以此数据为排名。
唐闲的大多时间都是在婴儿床上度过。这些高度机械化的睡眠设备上,他可以了解到相当多的知识。
“嗯,是该有新的人生目标了。从除掉秩序者开始。”
高贵的康斯坦丁,不该与我有太多的私下接触,她大概便是那个时候有所察觉的吧?
这对于唐闲来说,便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一个极为复杂且漫长的计划开始诞生。
……
我必须回忆起一部分记忆来应对。但在没有把握灭掉他们之前,我不会回忆自己的全部记忆。
很多次,句芒都只是在注视着我,在普罗米修斯号召其他人欺负我的时候,句芒就在一边围观,并不参与,像是想要把我看透,那真是一个谨慎敏锐的女孩儿。
但一个因为我而离家出走,一个则成为了没有天赋的废人,即将失去一切社会地位。”
理智的人不会被贪欲遮蔽双眼,这句话其实有一定的局限性。
阿卡司诧异于唐闲的过去,谁会在那么年幼的时候,就有如此丰富的经历,又会有如此清晰的记忆?
我必须真的变成一个人类,变成那个他们记忆里受尽欺凌的残次品,必须先骗过我自己,才能骗过所有人。”
唐闲有了一个粗略的想法,或者说一个反抗的种子,这颗种子是他的生母种下的
她可能一直不知道,那些夜晚里,她轻声哼着的悲伤的歌谣,一直都有个听众,也是唯一的听众。
你救过我与唐索野,或许这一切有着更深层次的动机,但它并不是某个精心安排的结果。”
空荡荡的神座里,负责教导他们高级知识的老师还未出现。
“更改自己的记忆,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
又或者:
阿卡司目瞪口呆,很容易就想到了唐闲说的这些人。
我确信他们独有的特殊天赋数据,能够在看到我之后,很快认出我就是那个被劫走的七号。
似乎就将要讲到最为关键的部分,唐闲神情略为古怪,面部肌肉也显得有些僵硬。
本质为人类的秩序之子,便是一个开端。
算计一切的康斯坦丁,在人间沾染了二十年,变成了唐闲。
“是的,因为在我与他的计划和认知里,能够在金字塔杀死秩序之子的,也只有同为秩序之子的我。”
所有的记忆,也早就在那个时候开始。
他们观察我的人性是否足以成为他们期望的人类。
严格意义来说,这个世界上,他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个亲人。
他知道自己必须警惕的,小心翼翼的活着。
人之初其实没有所谓的性本善性本恶。一切都只是本能,本能可能会做好的事情,也可能会做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