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在宋缺面前的，赫然是天灾级boss生物——晶鹤。
她实在是无法将眼前这个笑的无比憨厚的年轻人，跟带着面具的恶魔相比。
他根本无法想象，人类的两百多个堡垒里，圣地堡垒居然是被万兽统治着。
“你的正义天真而可笑，不过我没有将这些消息说出去。再设想一下，如果这些消息被底层的矿奴们先知道，又有多少个堡垒会发生动乱？”
金字塔的制度便是如此。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自己去圣地的！但是没办法，这便是卓大人的规定。这三十年来，大家已经默认了这条规定，谁也无法改变现状。”
可惜了，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为了全人类，也为了万兽，你都不能留在这个世界。”
只有吴夫人感觉有些迷糊。
所以很难有人能够把宋缺和面具怪人联想到一起。
“别的堡垒，至少十二岁的孩子还有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机会，可到了你的堡垒，他们连这么一点卑微的权力都要被剥夺？
他再次变回了原本的身份——宋缺。
卓鹤露出满意的神情，这才转过身望向宋缺。
他轻轻的挥杆，球进了洞。
宋缺皱起眉头。
“不知道。”
这般想着，他又打了个喷嚏。
面具怪人没有理会识海里的声音。
只是让面具怪人很意外的是，吴夫人痛苦摇了摇头。
如果说非天赋者可以在矿区生存七天，颠覆了他的认知。
公园里有老人打着太极。贵妇遛着宠物狗。路边的小摊贩已经开始了吆喝，小孩子们嬉笑着穿过闹巷。
这笑容大概就跟宋缺的一样，具备着迷惑性。
“在深坑里，好好享受吧，毕竟矿奴们还可以活下去，而你，只有最后的七天寿命。”
面具怪人的气息让她感觉到有了极大的变化，但恐惧之下，她也想不到太多。
面具怪人寒声道：
“所以他们怎么存活的，想来你们也不知道了。”
卓鹤继续说道：
“老朽可没有扯开话题，只是宋指挥，你可怜的正义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圣地堡垒的二至五层其实与其他堡垒差别不大。
眼前的卓鹤哪里还是卓鹤？
卓鹤正对着宋缺，脸上的笑意没有任何变化。
他明明知道，该对所有人报以善念，该相信人性的美好。
“天赋者们已经习惯了占据高位数百年。
就像是三层四层的建筑。
距离圣地已经不远，唐飞机飞了两天，一龙二人一路上吃了不少北方的兽类。
宋缺计算着逃跑的可能性，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垂垂老矣的卓鹤没有一个守卫在身边——
早上起来连枕巾都被打湿，似乎是梦见了难过的回忆。
他们生活在更高的层级，过着更精致的生活。优越感已经体现出来。难道指挥大人您自己不知道？”
次日。
你如果见过那些非天赋者在高层低声下气的姿态，你就该明白，这个世界所谓晋升的机制，全部都是惺惺作态罢了。
“但你做的太过了！”
宋缺起来的时候，神情没有变化，带着憨厚谦和的笑容。
他不急不缓的整理着各种琐细，将屋子里的一切恢复原状。
天花板模拟的日光照进屋子，圣地堡垒在朦胧的日光里，显得无比圣洁。
“有吗？人们总说，与魔鬼做交易是要遭报应的。可是宋指挥，魔鬼就住在我们心里。
“可是非天赋者们，到底去了哪里呢？”宋缺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