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玉没有反驳，她眼神中带着一股哀伤，终于缓缓地说道：
“你对小妮是真的好。”
在她完成进化后不久，族中的长老通过法庭那边，为她要到了一个名字，叫卿九芸。因为名字的相近，我也不再让她做我的部下，而是与我如同姐妹一般，共同的掌管狐族。
“没有试图说服你，但不妨，在这个世界待一阵子，试着相信冬染他们，就是小九的朋友。”
她还是那般美丽，就像一朵将要凋零的花。
唐闲站起身，往咖啡厅的外边走去。
小妮一直在哭，怎么都止不住啼哭。就像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就将死去。
她的腹中孕育着不洁的生命。她根本不会撒谎，也无法撒谎，在长老们的逼问下，她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于是我答应了小芸，也说服了长老，让小芸留住那个孩子，但作为对狐族亵渎的惩罚，她会被流放去冰盔山脉。
直到最后，那个男人也没有摘下面具。
唐闲顿了顿，说道：
唐闲取出纸巾，轻轻拭去卿九玉的眼泪。
因为我也这么打算着，将来我走了，便由她掌管狐族。
在小九诞生前，她对我这般说。
在很多人看来是丑闻，因为当时的氛围便是如此。
因为这件事已经有了结局。无论这个过程里，卿九芸与那个人类有着怎么缠绵悱恻的爱情，它都只是撒在腐烂伤口上的一把盐。
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小九经历任何的背叛。”
我想只要时间再多一点就好了。
如果她没有遇到那个人类，她的一生都该是完满的。”
但她没有改变自己的初心，她依旧爱着那个人类。
但是她始终没有成功。
她是如此的可爱，将来一定和她的母亲一样美丽。
不过小芸拒绝了，她还是选择做女王的护卫，她说她根本不懂管理族群，也不想要做这些事情。
除了她有时候很调皮淘气，总是逃避处理族中的事务，大概小妮的淘气便是传自她母亲？
或者该说，她才是万物眼中危险的存在。
卿九玉有些感激地说道：
但那个男人最终选择了逃离。或许他的一生都在为这件事觉得恶心吧？
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算不得危险。
婴儿的啼哭，一度让我以为这是一场幻梦。
我教给了她结晶的使用方法，利用结晶的能力，她也能够变幻出人类的形态。
这样的氛围也很难改变。她的确是一个很蠢很蠢的女人。
长老们虽然不情愿，但碍于我的执拗，也只得答应。
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在她还是绝对相信我的时候，我会用最柔和的方式告诉她真相。”
唐闲看着卿九玉说道：
不管多么强大的生物，在变成了母亲后，都会经历一次死劫。
卿九玉是不会提及这段恋爱的任何甜美的部分。
“卿九玉，有些事情本就是流水，它划过心头，带来些许凉凉的哀伤，但这股哀伤，终究如流水一般散去。
也去了南境，见识过那边的诸多北境不曾见过的生命；亦曾在灰烬之海的边缘沙滩上，留下过足迹。
就如你所说的，他们活在两个不同的氛围里。只是带着面具的那个人不是小芸。
有一天小芸对我说，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我没有拦着。它已经是这个大陆最强大的生物，我们的族群也是她的靠山。
可我真的……真的不后悔喜欢那个人的。我也不怪他。
她心性很单纯，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巡逻狐族的领地。也不觉得枯燥。
这也是一种很奇怪的事情，大概是见到唐闲用双相兰的花瓣藏掉死去的狐狸，认为唐闲骨子里很温柔。
她从来没有求过我什么，我也是第一次在这个傻妹妹眼里，看到了如此强烈的渴求。
“虽然我未必是人类，我也不想要改变你乃至狐族对人类的看法——
唐闲认真地说道：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卿九玉怔怔的看着唐闲。
“所以你不是饕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