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一起去？”
“我也可以定期有羊肉吃。”唐闲顺便补充了一句。
冬染最先打开了话匣子。
便随口瞎掰了一个饕餮不可骑的传统。族规。
卿九玉点点头。
卿九玉走的时候，目光特意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唐索野，眼中有一丝不解。
“所……所……所以……”冬染有些害怕。
唐闲倒是能够理解。
二女到最后，先后都吓得一个战术后仰。
也自然会有一些小孩子，会在第一眼看去的时候，让年长一些的人，想到自己的女儿，让年轻一些的人，想到自己的妹妹。
但习惯和常识的束缚，让她们最终还是没敢往某个方向想。
“我建议你们把驭山兽养起来，就在血色荒原。等它们长大了就可以去吃了。”
“晚些时候再去找一些驭山兽的幼崽吧，让你的族人将它们圈养在血色荒原的某个地方。”
乔珊珊也发现了，她跟冬染今天见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有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一个人类。”
“你可以因为喜爱某个弱小生物，与它做朋友，但即便哪天你要吃了它，只要你们族内的法律是允许的，那么也没有人有资格指责你。”
卿九玉寻思想要吃长大的驭山兽，去抓不就好了吗？
生物们大多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无数万年来的野性驱使，也使得它们没想过在这一层面改变。
……
唐闲说道：
唐小九怔住。
乔珊珊与冬染作为爱美的女孩子，当然是喜欢这里的。能在矿区见到这样的地方，十分不容易。
故而矿区的极少数强大生物虽然有了人类的智慧，它们的文明等级却只在最原始的阶段。
那些倒霉的驭山兽在感应到了妖狐的气息之后，甚至都忘记了抵抗。
于是便坐到了一旁的阿卡司身边。沉默不语的看着唐闲和卿九玉小声交流。
唐闲点点头。
他点点头说道：
唐小九不懂这些，她怔了很久，才说道：
“这便是畜牧业的雏形，往后的畜牧业发展，其实就在饲养过程中的发展，比如怎么样才能让饲养的牲畜们肉质更好，长得更快，这些在人类的文本里都有现成的。期间一些经验，我每次过来取羊肉的时候，会跟你分享一些。”
即便白曼声见到唐小九还只是初见，也觉得这个小女孩很可爱。
往最大胆的地方去想，这只是一个启发。
“我也骑一次饕餮。”
唐小九有些难受。
这种恐惧感竟仿佛比方才在林子里时更重一分。
“那它们……好吃吗？”
“动物的自相残杀其实也不少，人杀人一般不吃人，而动物的残杀，往往伴随着吞噬。”
唐闲骑着现出了本体的卿九玉，怀里抱着唐小九。
“唐闲哥哥，我们是要养它们吗？跟猫猫鸟和猫猫一样。”
“它们可爱吗？”
……
“你很讨厌人类吗？”唐闲借山泉洗干净手，转过身看着卿九玉。
虽然体型巨大，但只是精锐级生物。
随后一行人慢慢的走出指路槐。
卿九玉眼睛一亮，她还真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
六尾狐是独居生物，即便在战事期间，它们所栖息的地方，也都是隔开了一定距离。
但又一个问题冒了出来。
本能的有些亲近唐小九。
“智慧并不会消减贪欲和生存的野性，它只是将这些藏了起来，在最致命的时候才会暴露。”
阿卡司神色凝重，觉得自己并非不惊讶，只是……前两日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
“这附近就没别的生物了？”
狮子猎杀羚羊往往是遇见就杀了。动物间的狩猎便是如此，能遇到吃的往往需要运气，谁会想着去专门把食物养起来，等到养大养多了，再去吃？
一路上唐闲没怎么说话，还是那句叮嘱，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归途过程会将一切告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