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溥淮的势,顺便给自己也出了口恶气。
还是让他多疼一会儿吧。
挺爽的。
王哥默默把溥淮的样貌记在心里,身体的剧烈疼痛使他由爱转恨。
给脸不要是吧,还真当自己是根葱?
楼下长得好看的多了去了,哪个不是求着要倒贴?
好好好……
想他一个四等公民,收拾个六等公民,这还不容易吗?
安酒把所有草籽都倒进机器里,然后装好油渣饼,一并交给溥淮。
身侧,王哥眼神复杂,语气听起来不大痛快,“安酒,我刚刚说的你还记得吗?别忘了我才是你的领导!”
溥淮掀起眼皮,眼神冰冷地警告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安酒。
“一天给你多少薪水。”
“40。”
“我给你三倍,下班。”
“?”
安酒怀疑自己耳朵受潮长了霉菌。
不然她怎么会听到《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经典语录?
“很难理解?”溥淮平静得过分。
可安酒却从他眼底读出了,‘再多犹豫一秒,就别怪晚上开授新课’的意思来。
她哪敢迟疑,当即脱了工衣站过去,表示和他是一伙的。
“安!酒!”王哥咬牙切齿中带了丝慌乱,“明天你不用来了!”
溥淮拿起衣服反手砸在他脸上。
“乱吠什么?走,明天的薪水我也三倍付给你。”
在顾客和工友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榨油坊。
等离得远了些,安酒幽幽叹了口气,“溥队。”
溥淮和她错开一两个身位,走在前面,听到她喊他,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听着已经完全没有了怒气。
“嗯。”
“你刚才……很冲动,据我对你的了解,这不是你的性格,你,”安酒琢磨了下用词,“给我的感觉,你不想让我在那工作,为什么?”
刚刚是觉得他的行为很帅,有种给她撑腰的爽感,可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溥淮的行为整个都很怪。
昨天刚和他说起工作的事,今天他就出现在坊里。
安酒从没见过他有外出收集过草籽,那他今天拿出来的,又是从哪弄来的?但这件事还能以他从别处搜集来的做解释。
再说起王哥,他的性好是男是女,溥淮如此聪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吧?
就当是真没看出来,他的反击也有些用力过猛,像是逼着王哥生气。
最终的目的,是她被开除……
溥淮到底想干什么?
安酒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心中逐渐浮出一个想法——应该还是和那晚回来太晚有关。
在某种程度上,自己的莫名晚归,使他误以为和他在做的事起了冲突。
他为了排疑,亲自到这里来试探……
安酒的心重重跳了下。
恰好这时溥淮停住,轻轻叫她。
安酒只得抬起头来。
他的瞳仁对准了她,里面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可他的声音是温和的、淡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安酒,不要过度解读我,对你没有意义。”
“我刚才的所作所为,和你没有丝毫关系。”
“给你付薪水,只是不愿看你辛苦得到的工作,因为我而丢掉,而失去一笔贡献值。”
“如果是因为这点让你起了心思。”
“我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