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算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看不起我?我让你们看不起我!往上数三辈祖宗,哪个不是泥腿子?!”
“扫大街怎么了?什么叫年轻时不奋斗?老子下地吃苦的时候,你娘都还在地上爬着吃土呢!我让你嚣张,我让你瞧不起人,莫欺老年穷!”
“所有人都听着!把他们的玻璃都砸烂!把所有藏起来的人都通通抓出来!杀掉!”
司机似乎陷入癫狂,红着眼,挥着狼牙棒边跑边砸。
堪比射灯的光束在房子里扫来扫去。
安酒瞬间想起摆在餐桌上用袋子装起来的吃食,很容易被看出来家里有人住!
趁光扫过的空隙,她立即弯着腰跑去厨房,抽出一个大号的购物袋,把所有没吃完的东西都装进去,把水果都倒进另一个干净袋子里,封起口。
再拎起满满一壶水的暖壶和杯子,一个箭步跑进卫生间(唯一没有窗户,不会被发现的地方)。
二号被绑在角落里,虽然在挣扎,但没有什么动静。
安酒把东西放在地上,再次出去,把挡在玄关处的床头柜搬回原位,接着又把自己的小窝尽数拉到卫生间里。
这套房子在二楼,不算高,要是那帮人砸到这里来,躲在墙根下的她很容易被发现,也很容易受伤。
虽然卫生间听起来有些让人难受,可当出现危机的时候,谁还在乎这个。
就在安酒前脚刚躲进卫生间,后脚整个大厅都被横七竖八的手电筒光照亮,那些光柱在房间里扫来扫去,寻找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安酒庆幸她没动过床。
户主是个爱干净的人,床单铺的没有一丝褶皱,假设家里真的有人住的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叠好被子,再把床单扯平整。
砰——哗啦!
安酒借住的那间卧室玻璃突然被砸碎,她听到有东西横扫开玻璃碎渣,光照进来,有人在观察里面的情况。
她屏住呼吸。
紧接着——
“淦!这家也没人住!”
司机不住唾骂,把防盗窗敲得当当作响。
“走!下一家!”
他们离开。
安酒长长松了口气。
她不禁开始疑惑,二楼虽然不高,但也不是能被轻松看遍的,难道他们来的时候还带了梯子?
那准备的也太充分了。
接着又是一声哗啦——客厅的玻璃也都被砸碎。
一道粗壮的灯光呈筒状横在她眼前,整个大厅被照的宛如白天。
“花瓶里的水都快没了,拖鞋也在门口,哦,看来真的没人,走吧,驮我去隔壁看看。”
隔壁……那不是刚好能碰头?
安酒高高竖起耳朵。
隔壁玻璃被砸同时,司机也跟着惊恐大喊:“屮!有人!快退后!快!”
“你居然躲在窗帘后面袭击我!你们都快过来!必须把她给我弄死!”
随着他的话,密集的脚步声开始往这边靠近。
司机惊后大怒,再次命令驮着他的人往前,利用手里的狼牙棒,打的防盗窗发出当当当脆响。
“……你、打扰到我了。”
“那就、留下来,当猫粮。”
大舌头的声音一出,伴随着一道怪异猫叫,邻居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