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说着,手中的龙头拐杖在地上重重的敲击了两下。
梁文秀低着头,面色惨白,“儿媳知错了,儿媳只是一想到那戏子就膈应的难受!”
明明那戏子也已经徐娘半老,还连个孩子都没有被赶出了叶家。
可叶清远还是对她念念不忘,隔三差五的去探望,甚至还明里暗里的给了那边许多生意…
这叫梁文秀如何能释怀?
“罢了,你回去抄一百遍佛经吧!”叶老夫人十分无奈的摆了摆了手。
“记住了,这样愚蠢的行径切不可再有,否则别怪我容不下你!”
“是,娘!”
柳瑛瑛今夜也是住在叶府。
次日一早,去善德堂陪叶老夫人用早膳时却不见梁文秀的身影 。
柳瑛瑛心知肚明梁文秀什么没有出现,什么也没问。
早膳过后便离开叶家径直去了龙凤戏院。
昨日的事情白牡丹也听说了,给她气的不行!
“真是给她脸了,居然敢跟瑛瑛你玩这种小心思!”
“我昨日就不应该避嫌,应该陪着你一起去叶家,我倒要问问那梁文秀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她莫不是以为这些年我怕了她了?”
白牡丹当初为人妾侍也是迫不得已,她虽为宠妾却绝无半点挑衅正室的心思。
白牡丹深知在这个时代女子生存艰难,无论是她也好,梁文秀也罢,不过是在那群男人的手底下讨生活罢了,又何必互相为难。
可梁文秀却容不下她,后来她离开叶家,也并不是白牡丹斗不过梁文秀或者怕了她了。
只是那时候经过几年的筹谋,她确信自己即使离开叶家能活的很好。
既然如此,又何必继续做那低人一等的妾室!
“好啦,你别生气啦。”
“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为了那样的人气坏了自己不值当。”
明明受气的人是柳瑛瑛,可现在却要她反过来安慰白牡丹。
“瑛瑛,我觉得以后要没什么大事的话,那叶家你也不必去,反正叶清远心里很清楚,他认你做义妹不过是互利互取,大家心里只要明白这一点就好,没必要那般虚与委蛇。”
“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的。”
柳瑛瑛并没有在龙凤戏院久待,因为王大兵让村里的孩子来给她送口信,说朱子谦已经回去了。
这一点她倒并不意外,朱子谦怎么说也是有官身在,杨大人不可能将他一直关着。
是经过了这么一闹,柳瑛瑛很好奇接下来朱子谦还能使出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在回去前,柳瑛瑛又去了一趟市场采买了很多东西。
当她拎着东西往市场外走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张奶奶的侄子李根生。
只一眼,她便瞧出来了今日的李根生状态不对。
李根生的父亲是张奶奶的亲弟弟,幼年时被卖到了大户人家为奴,长大后娶亲,李根生便算是那大户人家的家生子,后来凭着自己机敏的头脑也做到了管事的位置。
以往他每隔十天就会带着东西去村里看望张奶奶,此前每一次看到李更生都是衣着光鲜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