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来福在古玩行业摸爬滚打,观物也观人,练就一双火眼金睛。
他最早提出阮以秋跟阮家人不像,半开玩笑,问他们是不是抱错了别人家的孩子。
阮家堂叔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亲孙女,听了这话很生气,上门把周来福打了一顿。
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两家人,从这次开始结下梁子。
虞听泉都能想象到,那天送走阮小龙之后,周来福是怎样翘首观望,等着阮家因为这块玉发生冲突。
周来福没贪下玉佛,他给阮以秋留了一线机会——要是她放学回家碰巧撞见阮小龙在埋玉,也许会偷偷把玉挖出来。
结果那天阮以秋被老师留堂了,从头到尾不知道玉佛的事。
周来福的做法不对,有句话却被他说对了。
大概就是没有缘分吧。
阮以秋抱着膝盖蹲在树荫底下,目光忧郁。
“我从来没敢这么奢望,像我这样……泡在苦水里长大的小镇女孩,居然是舞蹈家的妹妹。”
陈素秋是男主心上的白月光。
在女主眼里何尝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她们容貌相似,却经历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命运的剧本拿她们开玩笑,用一个劣质男人把她们串在一起。
阮以秋悄然打量这次的玩家。
“你真的很让我意外。”
她不止能让阮家人说真话,还有前面的凌贺他们。
以前的玩家也是想了各种办法去搞垮凌家。
可是因为有系统的帮助,男主永远能在关键时刻逆风翻盘,让他们的任务难上加难。
只有这一次,系统还没来得及兴风作浪,就被端下桌了。
虞听泉回望她,认真说:“小镇女孩也不需要自卑。”
阮以秋面露苦涩。
“你说得轻松,像你这样一出生就在仙门修炼的天之娇女,怎么会懂我们普通人的辛苦?”
虞听泉刚想说什么,就被陈素秋和安琪打断了。
她匆匆留下一句:
“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阮母还在地上躺着。
因为伤在腰上,保镖怕随意挪动会让她伤得更重。
虞听泉进去。
面对阮母哀求中夹杂着一丝愧疚的眼神,她没有心软,只是淡淡地问:
“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阮母一只胳膊支着地面,揉腰的那只手则是指向丈夫:“他见过你家人!”
陈素秋和安琪倒吸一口凉气,异口同声:“你把话说清楚!”
阮父本来被保镖拉开了,这时又想揍她,撞开保镖就冲过来。
虞听泉单手将他拦下。
“让她把话说完。”
阮母大叫:“他真见过!那年有一伙驴友在山上迷路,他收钱带人下山,里面有一男一女,脖子上都有玉!”
阮母一动弹就疼出一头汗,咬牙继续说。
“男的戴观音菩萨,女的戴玉佛,上面都带字的……”
阮以秋的玉佛底座刻着“棠”字。
那对兄妹分别是“悯”和“章”。
据说他们教养很好,仪态翩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关键是五官多多少少都跟阮以秋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