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好奇,凑上去摸到女婴身上包着的小花被。
面料柔滑耐磨,不用细看都知道肯定不便宜。
小被子是不跟皮肤直接接触的,连这里都舍得用好料,家里肯定有钱啊!
他职业病犯了,张口就来:“你们这孩子是富贵命,福泽绵长,全家享乐……”
阮家小两口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阮母揪着他头发打:“原来你是骗我们的!我打死你个狗东西,嘴里没一句真话,你吃屎去吧!”
王半瞎好不容易从她手里挣脱,竹竿都没捡,摸索着跑了。
阮母一抬头,对上年轻女孩似笑非笑的视线。
虞听泉:“所以说,是你们错信谣言,贪图我命好,故意不帮我找家人。”
街坊邻居都看不下去。
“太不要脸了!人贩子就够恶毒了,你们捡了孩子不还,比人贩子都恶心!”
有后来搬到小镇居住的人没明白。
十月才能生产,他们突然抱回去一个孩子,怎么没人怀疑呢?
有个老太太回忆道:
“他俩带着娃娃来投奔堂叔,那老阮一辈子没媳妇没儿女,指望他摔盆送终,这还带来一个漂亮白嫩的闺女,老阮高兴啊,挨家挨户转悠,见人就炫耀孙女!”
谁也没见过阮大平媳妇怀孕的时候是什么样啊,看着都挺老实本分的,也不像偷孩子的人。
说的人多了,大家都默认那是老阮家的亲孙女。
误会就这样形成了。
此刻,阮家父母被骂得满脸通红。
六个保镖都没找到上去发挥的空间。
只见两人被热心街坊掐得青青紫紫,耳根流血,脸上有巴掌印,还有烂菜叶子和鸡蛋液顺着头顶往下滑。
也不是没反抗过,可他们越反抗,阿姨阿婆们越生气,下手就越重。
虞听泉看得心里舒坦。
她从车厢里抓出行李箱,满满一箱粉红大钞,一叠摞一叠,招呼保镖们给参与动手的街坊邻居分钱。
众人没想到她出手这么大方,都愣了。
虞听泉找出人群边上的蒋奶奶,客客气气。
“您当年最照顾我,经常给我留饭,这几年我是被他俩压榨狠了,不敢回来。现在日子终于好过了,我得还您当年的恩。”
蒋奶奶不肯收钱,只顾着擦眼泪,问她:“秋啊,找着你爸妈没有?”
虞听泉坦诚地说:“我见到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姐姐,她叔叔家被拐走一个女孩子。”
蒋奶奶欢喜:“那好啊,快去找他!”
虞听泉摇摇头。
“可是她叔叔夫妻俩都没了,现在只有老人家住在疗养院,人在国外,远着呢。”
死了?
周围的人都露出惋惜心疼,你一言我一语,劝她去找老人家认亲。
虞听泉看向不安的阮家父母。
“我是想去认,可是那个姐姐说,她家的小辈每个人都有一块玉,我的这块,被人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