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司机的手机:“师傅,笑一个。”
咔嚓!
合影完成。
虞听泉扫完车费,示意司机快走,再不走就开不出去了。
司机抬头看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要跳楼的人在哪,摸不着头脑。
“我上那边找个停车位,你们回头要是打不到车,我免费送!”
出租车司机才走,最胆大的记者扑到面前:
“阮女士!您为什么选择打车过来呢?”
虞听泉面色平静:“名下没车,你有多的送我开开?”
直播间里哈哈哈一片,都爱看姐姐怼人。
又一个话筒挤到她嘴边。
这次的记者比上一个还年轻,学生气十足,激动又紧张地盯着她。
“阮女士,请问对于余女士跳楼一事,您怎么看?”
虞听泉把话筒稍微拨开一点,礼貌点头:“在我失明之前,我用眼看。”
“……”
被两个腿脚好的实习生抢了先,其他记者不甘心,纷纷抢话。
他们就婆媳关系、夫妻关系、事业问题等方向,接连发问。
这么多字凑到一起就像蚊子嗡嗡嗡,听得虞听泉脑仁疼。
“都安静,听我说。”
她端着手机。
镜头拍着她微蹙双眉的素颜,看不出情绪,语速平稳。
“余女士,也就是我丈夫凌昊臻的母亲,和我关系并不和睦,但是生命安全大于私人仇怨,我愿意暂且忘记过去的不快,也请大家把问题留到今天之后再问。
“现在,谁先告诉我她在哪,谁第一个采访。”
话音刚落,一群记者像见了肉的饿狼,眼睛发亮:“我知道!”
“我先说!”
“我带你去!!!!”
最后是那位声音洪亮的大兄弟获胜。
因为他把别人的声音都盖过去了,而且拖的尾音比别人憋气都长。
虞听泉莞尔:“带路吧。”
虞听泉对这栋大厦不陌生,毕竟在这里工作过。
记者兄弟却拐了个弯,带她一路往里面跑。
她渐渐茫然。
阮以秋的记忆里没有这些路。
lisa气喘吁吁:“这边是,老楼……凌董在世的时候,在后面办公!”
和前面高耸入云的集团大厦比起来,这几栋楼,简直就是弟中弟。
最高的一栋不过才八楼。
楼顶站了一个背对这边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