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窗直接被踹爆，玻璃碎渣如同暴雨散射。
这一脚狠狠踹在了中年男子胸口，黑色皮鞋踏在心脏位置，奔涌的力量仿佛山洪决堤一样猛烈。
“咔咔咔！”
隔着衣服和鳞片外甲，白枭这一脚，直接把中年男的肋骨踹断大半，连带着心脏也被一脚踹爆。
中年男双眼暴凸，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整个表情狰狞如鬼，一蓬鲜血从口中飙出，似乎还夹杂着碎片一样的内脏。眼中那一抹生机飞速消散。
他死了，被白枭一脚踹死！
副驾驶座，花衬衫衣服已经变成红衬衫，半边身体被中年男喷出的鲜血覆盖，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点。他脸上惊愕表情定格，恐惧渐渐涌出来。
这一刻，花衬衫算是知道江梅是怎么死的了！
“跑！”
这是他第一时间的想法。
花衬衫猛然转身，根本不敢看驾驶座那边的情况。他全身白色鳞片外甲覆盖，一只手抓住把手。
花衬衫强烈的求生欲，使他以最快速度冲了出去。脸上即使覆盖鳞片，也能看出来是极端惊恐。
然而…
刹那间。
一只铁白色的强壮大手，从车门里面探出来。
猛然抓住花衬衫甩动的手臂，一拉！
“不！”
花衬衫大吼一声。
半个呼吸没到，他人已经被强行拽了回去。
车门掀起一阵劲风，狠狠关上。
“咔咔咔咔…”
莫名破碎的声响，伴随着车身一阵剧烈摇晃。
十秒钟后，一切结束，道路重归寂静。
死人，死人，还是死人！
卫东看到了三个死人，三具尸体。
他站在江梅的尸体旁边，看着不规则的凌乱姿势。江梅原本美艳的脸，已经被蛮力轰的扭曲，下颌脱臼。半张脸全是鲜血，整个脑袋差点被打爆。
卫东还记得，之前江梅温声软语的轻笑说话。
而现在，一副美艳的皮囊，被摧毁成了恶鬼。
始作俑者，就是自己身边的白枭。
“枭…枭子…”
“你为什么这么淡定啊？！”
“咱们杀人了！”
卫东此刻正处于一种恐慌的状态，一脸茫然。
白枭看了他一眼，整个人毫无波澜。
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生命，太脆弱，太渺小了…”
“干掉他们，就像碾灭几只蚂蚁，踩死家中的蟑螂一样轻松。”白枭说这句话时，情绪异常的冷静理智，但一举一动似乎又充斥着某种怪异冲动。
“他们想来杀我们，所以我杀掉了他们…”
“就是这么简单。”
卫东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好兄弟有点陌生。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白枭。
“你这家伙，到底杀了多少人啊？”
白枭瘟核一笑，嘴角咧开。
白森森的牙齿，在车灯下异常狰狞：“你猜？”
“猜你个球！枭子，快，搬尸体！”
卫东一挥手，开始招呼白枭把尸体运到车上。
刚刚卫东其实是玩了一个梗，高中时候在宿舍里偷偷看的动漫。里面有个杀人如麻的反派，和被正义感驱使而来的主角相遇，出现了这一段对话。
当他问出那一句“你这家伙到底杀了多少人”的时候，其实卫东就已经冷静过来了。白枭说的一点也没错，别人想要杀他们，那他们就是自己找死！
天大，地大，老子命最大！
当自己生命都遭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哪管思考什么，要不要杀这些人，杀完人后又该怎么办？